家里婆娘干啥的,不就是煮个饭端个水缝缝补补衣服什么的,你倒好都给做了,疼媳妇也不是这样疼的呀!”
他是真把莫弃当兄弟,所以看他里里外外都要忙活,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莫弃不理他,看到清歌出来,就招呼道:“热水已经烧好了,先洗把脸再吃早饭。”说是烧好了,但其实灶里的火早就灭了,只灰烬下面还有零星几块木炭还红着,热水什么他先前摸了一把,早就温度适宜了。
大胡子看清歌出来,默默地做了一个拉紧嘴巴保持沉默的手势。他一时讲得高兴,倒忘了这是别人家里,清歌随时都会起床出来的,虽然他话里面没有说清歌什么,但终归那意思是在的,糙汉子难得背后说次闲话还被逮个正着,实在是尴尬的很!
不过清歌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压根儿没听懂,端了脸盆到灶台边上舀热水,经过大胡子身边时,却回了一句:“不是媳妇。”
嗄?
什么意思?
往嘴巴里塞蛋的大胡子差点没噎到,眼珠瞪得老大望向灶台后面的莫弃——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屋,不是媳妇儿难道还是妹妹不成?看着样子也不想呀,自家婆娘明明说是得不到家里认可私定终生逃离出来的小两口呀!
所以说,大胡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婆娘那丰富的脑补能力!
莫弃在灶台后面,完全接受不到大胡子的眼波,不过清歌的话却是听到了,于是狠狠咬牙切齿了一阵——现在不是,以后终归会是的,哼!
早饭是水煮蛋和前天村里人送的嫩玉米,加上大胡子带过来的青菜米糊,也算是丰盛了。莫弃还从炉灶里的灰烬下拔出三个番薯,外面已经烤得焦黑,但扒开里面却是黄橙橙的,香味扑鼻,挡都挡不住。
大胡子三两口啃完白煮蛋,又被这香味勾起了馋虫,上手就抓了一个走。
他这不停歇的模样,惹得莫弃哭笑不得,忍不住问:“你这到底是吃了早饭回来的还是没吃,怎么跟个吃不饱的饿鬼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古婶娘饿着你呢!”
刚出炉的烤番薯烫嘴,大胡子一边嘶嘶吸着冷气,一边嘀咕:“小气劲!不就是个番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回头我给你抬上一筐……啊哟,好烫好烫!嘶嘶……”
莫弃一听就乐了:“这可是你说的,是爷们就别反悔呀!”
清歌这些天常跟古婶娘在一起,耳闻目染之下对大胡子家还是有些了解的,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婶娘说今年没有种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