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而已!”说罢,又指了指小酌和羽向天,依然很不客气:“小姑娘一身的力量,不过不是自己的终究都是虚假无用的!道士倒是本事不弱,可惜……”他顿了顿,才勉强想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太懒!”
羽向天明显不服气,挥了挥手中巨剑:“谁偷懒了?贫道出人又出力,哪有半分偷懒?!”
“嘿……”那少年嗤笑了一声,“你真要我说出来?”
道士闻言“额……”了半天,终于无言,表情讪讪。
少年就不再理他了,继续说:“有我家拳出手,我就不用算上了,再加上小歌儿,最多也就不过是二对一,哪里来的七对一呀?!”
他看似头头是道地歪说了一通,竟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被众人有意无意地围在中间的鬼后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听他唠叨完,才咯咯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话多,要动手便动手,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虽然这样说着别人,她自己却又转头望向小酌,微微沉默之后突然道:“我花了诸多心血的蓬莱幻境已经被你们打破,依照当初的约定,我将放你们自由去往归墟!”
“我从不会言而无信,所以,幻境已破,你们自由了……”
她话语清淡,就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木樨闻言竟是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而小酌则睁着大大的眼,一瞬间闪过的竟不是喜悦和轻松,而是空茫——那茫然空荡的神色,竟像是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话一般,半晌之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五千八百六十年,对于人间界本应百年天命的人而言,这是一段太过漫长无际的岁月!她们在蓬莱大劫中枉死,在此被生生困了整整五千八百六十年,而今才堪堪得到所谓的自由!
明明应该是欢欣喜悦的,然而卜族的圣童却在短暂的茫然呆愣之后,骤然捂住了脸,半晌才溢出了一声呜咽。
这个看似只有八九岁的圣童,为了族人隐忍了数千年,如今潸然泪下,连陪伴了她数千年的木樨亦不知道,她是为痛苦无望的数千年而哭,而是因而今骤然而至的自由喜极而泣,抑或是,两者皆有。
伴随着她的哭泣,周身的光芒缓缓流动,重新化作一团团闪烁的灵魂之火,明灭不定,好似也情绪不稳,又好似在安慰着这个哭泣的小女孩。
连莫弃清歌等人都不由得沉默,天地见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闻呜咽之色。
只有鬼后却好似没看见她们的反应一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