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按照孙施悦的要求好好完成任务,就既可以报仇,又能依附上孙施悦这棵大树了。
但是现在,这样残酷的事实被季牧爵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倪璨的心神不禁一荡,有些恍惚。
不过事已至此,倪璨也明白自己早就没有了退路,反正已经得罪了季牧爵,她早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倒不如拼了,还能替她可怜的弟弟出口气!
这样想着,倪璨的眼神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她冷冷地笑了:“季牧爵,我早就知道孙施悦打得什么主意,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的,只要有人能替我报丧弟的仇,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了!”
她嘴上说得强硬切潇洒,但是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到底有多么的惶恐和懊悔了吧。
闻言,季牧爵眼神一凛,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商竹衣抢先说道;“不用他选了!”
听到她这样讲,仓库里剩下三个人的则是神态各异,倪璨一脸又有好戏看了的神情,季牧爵则是面色冷凝,担忧地看着商竹衣,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颜容仍旧是你反应最强烈的那一个,她几乎立刻就给商竹衣的意图下了定义。
“不要听她的,她一定是要牧爵放弃我,商竹衣你还是那么恶毒!我是牧爵的母亲,你别妄想了,他一定不会听你的!”颜容激动得连脸色都有些涨红了,声嘶力竭地吼道。
商竹衣却像是没有听到她在耳边炸裂的声音一般,微微侧过头,对倪璨说道:“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闻言,一旁还在叫嚣的颜容像是被按了静音一般,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倪璨也同样没有想到商竹衣会这样讲,不由地有些惊讶,她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地追问道:“你说什么?”
“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恨上牧爵,更不会牵连季伯母,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报仇的话,可以冲我一个人来。”商竹衣闭着眼睛,挡住了她眼底惶恐的神色,只不过微微颤抖地指尖和额角丝丝冷汗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竹衣!别说了!”季牧爵生怕倪璨会真的依从商竹衣的意愿,连忙开口喝止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闻言,倪璨回过神来,脸上仍旧带着看好戏的讥讽神情:“哟,那季董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牺牲季老夫人了么?”
“啊啊啊,不要!”颜容失态地大吼着:“牧爵,你不能这样对我!”
季牧爵面色冷凝地直视着倪璨:“当然不是,当初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