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现在有些哭笑不得,他对这个赵连臣实在没有好印象,但是现在既然他表明了身份,季牧爵又不得不看在当初他对赵卿洁的亏欠的面子上,给赵连臣一个宽大处理。
于是,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头对身后的手下说道;“给他把绳子松开,然后你们都出去。”
闻言,不止赵连臣一脸吃惊,就连手下都既意外又担心地说道:“季董,您一个人面对他,还要松绑,这不安全吧?”
面对手下的劝说,季牧爵的态度仍旧坚决;“松开,然后你们出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既然他这么坚持,手下们也不少再多说什么了,只能一脸担忧地去执行了。
松开了赵连臣之后,手下们又缓步离开了包间。
季牧爵则走到门旁,伸手带上了房门,然后才转过头,看向赵连臣:“你是因为你姐姐的缘故,才要借机接近竹衣的?其实,你的目标还是我?”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赵连臣也没有必要说一般藏一半了,于是,他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是的,你身边进出有保镖和助理,我根本无从下手,所以,我调查了你的社会关系,然后决定要从你最亲密的人下手。”
闻言,季牧爵的脸色顿时一变:“这么说来,你当初撞伤竹衣完全是蓄意的了?”
赵连臣连忙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是蓄意的话,这可是故意伤害罪,即使我要报复你,我不会知法犯法的,我是想通过商竹衣接近你没错,但是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伤害她。”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季牧爵的脸色,确定他不会现在就沉不住气把自己打死,然后才继续说道:“之所以会撞伤她,是因为我那段时间正巧在你家附近蹲守观察,忽然看到她神情慌张心不在焉地跑了出来,于是,我便驱车想要追上去看看,谁知道她竟然连信号灯都不看就敢横穿马路,我一时刹车不及,就……”
他说的还算合情合理,但是这毕竟是他的一家之言,季牧爵仍旧怀疑地看着他:“我劝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如果被我查出来你是蓄意要伤害竹衣的话,我绝不会再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对你心慈手软了!”
听到他提起姐姐,赵连臣的脸色也蓦地一沉:“你还有脸提我姐姐,如果不是你作恶在前,我也不会去伤害无辜的商竹衣,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指责我?”
面对他恨意满满的控诉,季牧爵面沉如水地低头思考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你姐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