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越想越感觉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也就越确定穆岳的那张照片是真实可信的,对季牧爵的怨恨也就越发深刻起来。
就这样低气压一直持续了三五天的样子,商竹衣仍旧是横眉冷对,对季牧爵连多看一眼都不耐烦,而季牧爵也自持身份,不愿意在莫名其妙受了一通气之后,去向商竹衣低头,于是,两葛成年人便学起了学生时代的小情侣,幼稚地闹起了冷战。
这天,看到医生拿着商竹衣的复查结果来查房,季牧爵终于坐不住了,溜达着来到商竹衣的病房,佯装不经意地在门口来回转悠,既不甘心走进去主动套近乎,也不放心就这样离开,于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季董,便做了一个折中的选择听墙脚。
“商小姐,您恢复得很不错,这几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医生不知道她和季牧爵吵了架,面上的表情还是发自肺腑的欣喜:“季董怎么没在?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这几天商竹衣都下意识地在抗拒接受关于季牧爵的一切,现在却猛地听到医生提起,心头不由地悸动了一下,然后她深呼吸了一下,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多谢各位的照顾。”
闻言,几名管床医生连忙笑着摆了摆:“不敢当,不敢当,倒是季董,您当初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您那么长时间,直至您醒来,那才是真的辛苦。”
医生们只顾着吹嘘季牧爵的功劳,却没有注意到商竹衣的脸色渐渐便得沉郁起来。
病床上的商竹衣握紧了双拳,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维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够了,不要说了……总之辛苦各位了,我有些累了,你们回去忙吧。”
说完,商竹衣便转过身侧躺回了床上,留给医生和门外的季牧爵一道倔强的背影。
见状,医生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忽然纳闷地转身离开了。
而门外的季牧爵则在医生出来之前,便闪身躲到了一旁的走廊后面,等众人走后,他才缓缓现身,目光沉沉地看向病床上的商竹衣。
季牧爵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打算走进病房和商竹衣再谈一次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抢先一步,走进了商竹衣的病房。
“笃笃笃。”
赵连臣礼貌地敲了一下门,然后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听到他的声音,背对着房门的商竹衣身子一僵,忽然连忙抬手擦干了脸颊上挂着的泪痕,反复深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