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还站在病房里,靳初七想,他应该还在看着自己,用那种让她窒息的目光。
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席城自己受伤的事呢?她本以为他不会说的,她也做好了隐瞒的打算。
靳司年告诉席城,难道就不怕席城会跟他闹吗?难道就不怕席城会把她强硬带走吗?他所意为何?
靳司年,你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过了一会,靳司年似乎是离开了,靳初七探出头来,果然没看到靳司年的身影。或许是不耐烦了吧。
靳初七,你这个样子,有谁受得了你。
靳初七苦笑,还有两天,要待在这令人厌恶的病房里,想想着实是不好受,可是靳初七再想一想,能有个机会给自己安安静静地睡一觉也挺好的。
什么都不需要思考,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就这么踏踏实实睡上两天,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靳初七以为靳司年走了,准备换个姿势躺起来的时候,靳司年就回来了,带着一个铁制饭盒。
靳司年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靳初七想东西想得太出神了,一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
对上靳司年的眼睛,靳初七的脸一红,慌乱地将头低下来。
“饿了吧?七七。”还是这么温柔的声音,靳初七知道,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靳司年都不会真的生她的气。永远是用这种态度,让她自己自责,这是靳司年爱用的伎俩,靳初七每一次都识破了,却每一次都没有躲避。
这种心甘情愿,带着自我灭亡的意味。
看到靳初七没有理会他,靳司年并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地说:“这是家里阿姨熬的排骨汤,听说你住院了,她很关心,特意给你熬的,里面加了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药材,说是很补身体,你喝喝吧,补补这几天失掉的元气。”
靳初七“嗯”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靳司年递过来的饭盒,对着饭盒就猛灌。
香甜香甜,靳初七觉得自己真的好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了。家里阿姨的手艺一点没变,都是以前的味道,这是比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都要美味的味道,靳初七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七七,慢点。”靳司年看着靳初七毛躁的样子无奈地摇头,却反而觉得靳初七这个样子很是可爱。
靳初七猛灌完饭盒里的汤之后将饭盒还给靳司年,顺手胡乱地抹了抹嘴巴,嘴角还残留着汤汁。
靳司年宠溺地抬起手,揩去靳初七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