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不忙吗,忙的话就回去处理吧,七七有我。”靳司年吐完最后一个烟圈,也掐灭了烟卷。
“那你呢?”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比靳初七更重要的吗?”靳司年反问,语气里带着讥讽。
果然,到这个时候,他们还要唇齿相讥,可能那些惺惺相惜都不过是错觉吧。明明是席城可怜他得到了靳初七却又失去,明明是靳司年可怜席城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真的赢了他。他们两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开始较量。
“靳司年,你还在得意什么,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是啊,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是真的赢家,只有遍体鳞伤,葬送了那段岁月。
“今天我去看我们的爸妈了。”席城将爸妈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席城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用背影告诉靳司年,他不认输。
靳司年怔怔地看着席城离开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果然,他还是不愿意原谅他,即使是在与靳初七的对峙中也不肯妥协退让。
靳司年突然开始明白席城和靳初七的感情。他开始理解,当年席城在看到两条白布下至亲的人冷掉了的尸体时,他小小的身躯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悲恸。
直到靳初七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靳司年才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是那种隔了好多年之后再次重新撞击的重叠感,让人几欲窒息。
才明白体谅是对峙中的善莫大焉。
如果当时的靳初七在场的话,或许会更加手无足措吧。
靳司年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过走得太幸运了,只有经历过生死离别才知道什么是体谅,什么是退让。那不是妥协,而是感同身受。
可是靳司年,却怎么也无法向席城示弱,这大概就是男人之间所执着的较量吧。就好像席城知道过错者不是在于靳司年也不愿意原谅他。
他们都把对方视成了抢走他们心头至爱的人。
席城他们不在的时候,靳母来过两次,第一次,她看着病床上的靳初七直摇头。靳司年将母亲领出病房,他不愿意再让任何人打扰靳初七的睡眠。
她真的已经够累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让她安心地睡一觉,他不想再看到她蹙眉了,那种在梦里都能看到的蹙眉。
“你知道吗,凡事都是有因缘的,你跟她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你强硬地把她留在身边,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靳母叹息,多希望当初的儿子能听她这个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