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不喜欢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感情方面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
但不可否认,当看到沈大人浑身是血的拦在自己面前时,她恨不得那刀砍在自己身上,又恨不能一剑将所有土匪都刺死。
与以前相比,提及沈大人时,她的心情变得不大一样了。
以前是真的没什么感觉,甚至还会主动利用他的好心,可现在,她却有些害怕,甚至想躲,宁愿不见他,也不敢再与他有什么牵扯。
但与其说她怕他,不如说她更怕自己,怕自己真正陷入那种陌生的情感中。
常常冲动不冷静的她,眼下却冷静得近乎冷酷。
“我是不会给人做妾的,也不会与人共夫,以后我要招个小白脸,养在家里照顾我爹,我只管在外打拼。”
这是她对芸娘说的话,但更像是对自己的安抚。
如今,“不愿意做妾”已经成了她在感情世界里,大杀四方的利器。
“你就如此肯定,沈大人找不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芸娘问道。
“找到了又怎样?你觉得我是擅宅斗呢,还是喜欢寻死?沈家是个龙潭虎穴——我还没活够,我爹只有我这么一个,更不可能眼睁睁看我去寻死。”
话已至此,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但芸娘却忽然肯定地道:“你是喜欢沈大人的。”
江寒顿时红了脸,凶巴巴地口不择言:“你不是也喜欢许秀才,最后又能怎样呢?”
芸娘有些受伤,咬着唇望着她,良久才道:“其实我并不喜欢他,我的私心,多过对他的好感……”
“你怎知我不是如此?!”
芸娘自讨没趣地走了,江寒却辗转了一晚上没睡着,大脑天马行空一整晚,到了早上却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都想了些什么。
但江寒从来不是会在感情这种事上,过多纠结的人——直接摊开说,或者把脑袋塞进沙里躲起来,她选择了后者。
于是,出门之后,她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投入到,准备新店的一系列工作当中去了。
铺子的基础装修已经进入尾声,厨房用具早就找了人打制,或者联系好了卖家。
这些东西重要,不是定制的就是挑的质量好的,共花了近五十两银子。
虽然她已经不差钱了,但她并不准备花更多的钱。
卖方子挣的钱,还完债后,还剩下的几百两,其中一半她准备开个点子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