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放开我,他骂我娘,我一定要揍死他!”
祝扬的怒号声差点把这花厅的屋顶给掀了。
看不下去的刘大康站起来,一面戒备着祝扬,一面狠狠敲了敲江寒的脑袋,怒斥道:“你怎么回事?趁口舌之快激怒他,于事情有帮助吗?”
江寒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模样,道:“我可不是激他,我是给他讲道理。哼,这小子就是从小被家里人捧着,惯出来些臭毛病!一个县丞之子而已,左一个贱民右一个贱民,觉得我的话难听?刚才说商户低贱时,你怎么没觉得那是在骂自己的娘呢?”
刘大康觉得江寒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却不能在这种场合说,现在气氛闹得这么僵,待会黄员外来了,还和解什么?
他皱眉道:“你少说两句吧,他听不进道理,你跟他废话那么多有何用?”
师兄妹俩旁若无人地说着话,那边犹自在挣扎的祝扬见两人根本不搭理他,只觉得脑子嗡嗡响,自燃都不够就快要自爆了。
“好你个江小二,你等着,我明天就回山阳,我将这事告诉我娘,你等着吧,这次我一定要请更厉害的……”后面的话突然变成了唔唔唔,小厮阿禄已经捂住了他的嘴,惊恐地对他附耳低语,“少爷,这事不能提,否则就等于承认了他爹的腿是您找人打断的!”
祝扬奋力掰开阿禄地手:“察觉又怎样……唔……”话才出口又被捂上了。
阿禄又道:“少爷你冷静点,你还想被他打吗?万一他再发了疯……少爷你身上不疼吗?阿福还下不了床呢!”
这话总算让祝扬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几天过去他身上和脸上的伤虽然已好了大半,但还在疼啊,最关键的是江寒发疯打人的模样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提还好,一提他就觉得自己此刻犹如一只困兽,既想揪住江寒狠狠出口气,又害怕打不过反被对方暴揍。而且与这家伙打架不管多少人打,她总是只追着他一个打。
因此,即便现在不是在班房里而是在黄家大宅,面对江寒他心里依然没有安全感。
江寒表面上是在与刘大康说话,其实暗地里一直观察着祝扬的反应。
这家伙就是个欠揍的青春期冲动少年。
因为家里条件比较好,长辈奴仆又捧着惯着,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别人都得听他的。
自从在她手下吃了亏,他就怀恨在心,念念不忘要找回场子。
她要是做出一副懦弱求饶的样子,只会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