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小子,大半夜的,你打上门来是何意思?”黄员外身穿居家绸衫长袍背着手黑着脸,鹰隼般的眸子如刀似箭地扫向江寒,他身后还跟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仆从。
江寒防备的架势未收,冷笑道:“我打上门来?黄老爷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我就是有一万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一个人往你黄家闯。我今日是上门来想与你好生说和的,哪怕你觉得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就是了——我只是想平息这没必要的恶斗。可是你们家这门子阳奉阴违不给我通报害得我从刚入夜站到此时就算了,你家的表少爷却不分青红皂白就领着人打上来,这两该死的狗奴才还将门关了,我跑不了,总不能生生被你们打死,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黄员外脑仁一抽一抽地疼,狠狠地剜了祝扬一眼。
这臭小子怎地越来越蠢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鲁莽行事,要是真将江小二打死在这宅子里,会给黄家惹来多大祸事啊?!
可这是自己妹妹唯一的儿子,也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外甥,鲁莽他是知道的,只是像今天这样胡来倒是不会的,一定又是哪个下人在他耳边教唆了——这些该死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看来这宅子里又要清理一遍了。
黄员外厉眼扫向挡在祝扬身前的十来个下人,又如探照灯一般扫回到江寒脸上——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老老实实挨上几棒子让他家外甥出了心中的恶气去了心魔就是了,竟然还敢还手,如今还好意思说是来谈和道歉的,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黄员外沉默着发挥着眼神的杀伤力,越扫心头的火气越旺。周围诡异地安静着,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他发话。
就听他冷哼一声,道:“是吗?倒是我黄家怠慢了你这位贵客咯,不过,你上门说要见本老爷,老爷我就必须得见你吗?”他面露嘲讽,“你的架子还真是大得很呢!”
江寒觉得她刚才一定是被人打到头以致耳鸣了,否则为何她会将人的话听反了呢?
明明是他黄员外架子大,为何会变成她架子大了呢?
她瞪大眸子,道:“不是,我没有怪你架子大啊,我说的是这两个该死的门房,自作主张不给我通报还故意将我晾在门外大半晚上!黄员外你可别理解错了,我这次来是很有诚意的。”她想着今日想与对方坐下来好好和谈是不可能的了,而经过这一场下次再来她能不能敲开门还是个未知,不如就先把她自己的观点亮出来。
于是她收了防备架势,一脸真诚地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