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藏不住的笑意。
待初五如蒙大赦般地出了大门,吕同才没好气地道:“好了,没外人了,有话就直说,你跑来这到底是有何事?快快说来,本少爷忙着呢,可没多少时间陪你在这闲唠叨!”
付思雨闻言,手往方椅扶手上一拍,佯怒娇斥:“怎么?我大老远地跑来这山窝窝里,你就准备这样招待我?”
吕同刚想说一句“难道是本少爷请你来的?”目光却在与付思雨的眼神一碰后,莫名地将话憋了回去,讪讪道:“那你想我怎么招待?这里形势严峻着呢!各处时不时有人失踪被拐,县衙才刚查到些眉目,有了些关键进展;山上还有一拨一拨的土匪虎视眈眈,此时在互相拼杀兼并,或许哪天就可能杀来镇上,我与广德天天要严阵以待呢,哪有时间好好招呼你啊?”他板着脸斜睇着她,面上尽是烦躁,声音止不住拔高了几分,“你说你,在府城好好待着就是了,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呢?!万一出个什么事,到时候我怎么向你爹娘交待啊?!”接着又抱怨道,“我娘也是,居然同意你来了!难道她猜不到这里多危险吗?竟让你这坏丫头跑来拖我后腿!”
说到最后这句时,抱怨声渐渐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哝,不过那神态落在付思雨眼里,她不用想就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她侧挪了身子面朝大门,摆出一副傲娇模样,道:“哼,你未免太小看我,从小到大办砸事拖后腿的人可不是我!”
吕同面色微赧,虚张声势地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说说你在我背后搞了多少次鬼?在靖州那时,你在我的字帖上弄出一坨坨墨符就算了,有一次我去见先生,在路上碰到你没搭理你,你竟甩了我一背的泥点子,害我被先生说仪表不整,还被同窗嘲笑……还有我那年,在紫阳,亲手给我外公雕的木剑,明明是好的,就被你借去了一次,结果剑尖就缺了一块,害我差点在外公面前出丑,幸好我机灵提前拔出来看了看……”吕同气呼呼地看着付思雨的侧脸咬牙切齿,想起这些事,他就恨不得掐死她,“还有好些,我都懒得一件一件说了!”
付思雨身子有些僵,想起小时候的胡作非为,不免窘迫地嘟囔道:“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谁让你突然闹别扭不爱搭理我的?!”
“哼,本少爷为何要搭理你?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不知道吗?我那是谨守礼仪,是你这坏丫头心思歹毒……”
这话一出,付思雨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叫道:“我怎么心思歹毒了?不过几件小时顽皮的事就被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