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过几巡肚子也垫了半饱。
许秀才开始与小安抖起了书袋时,江老爹就与王货郎沟通去了,刘大婶也在与王家的一起逗着王虎子说话,顺便交流下育儿心得——这王家的先头也生过一胎,长到五岁夭折了,这小虎子还是好不容易才得的,因此宝贝得很。
刘小妹一出声,刘大婶也抬起了头来,皱着眉头扯着她问:“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什么?”
而正在与王货郎交流做生意心得的江老爹,感觉到气氛不对,也望了过来。
他看了看刘大康手里的酒坛,就猜到了个大概,连忙轻喝道:“大康,你是在敬酒还是在逼酒?许先生是读书人,既然喝不了,你就别勉强他。过来,你要喝酒就来你王叔和我喝一杯!”
王货郎也笑着打圆场道:“是啊,刘家小哥,我家外甥读书人一个可喝不过你,过来咱们三人喝,才能喝得痛苦嘛!”
总算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刘大婶,脸上顿时显出不悦,是对许秀才的不悦。
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给人面子的。
不就是一个秀才嘛?
那一辈子穷途潦倒的秀才多了去了,她儿子还是公差呢!
凭什么看不起她儿子?
她暗讽道:“大康,人家秀才公与咱们是一样的人吗?你粗人一个,非要强迫人家与你喝做甚?你敬他一杯,他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就是了,赶紧过来坐下,别自找没趣!”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刘大康,瞬间就让他成了全场的焦点。
他刚白了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心里的自卑痛苦一波一波地往上涌,逼得他浑身发颤眼眶也红了。
他啪地将酒坛往桌上一放,咬紧牙关,绷着脸就要走。
江寒见状也没心情再看热闹了,毕竟那站着被逼得发窘的人好歹也是她的债主兼师兄啊。
她哈哈两声,起身窜过去,一把扯住刘大康暗使了眼色,拎起那酒坛道:“哈哈,秀才,我师兄这人就是嘴拙,不会说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他其实是想敬你三杯酒,等你中了举了他也能跟人吹嘘下,他是跟举人公喝过酒的!”
“可惜他没读过书,却也是个呆子,哪有这样不知礼的人呢,以为自己是谁,对吧?来,咱们别理他,许秀才你不行,我们都知道,你说一杯就一杯,咱们干了这一杯祝你早日金榜题名!”说着,她毫不忌讳地就摸上了许秀才的手,去拿他手掌下的酒杯。
许秀才听着她这一番怎么听怎么奇怪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