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敲的江寒,气愤的出了屋。
走到院中才想起自己今天回家的目的是要跟老爹聊聊茶的事情……
她不想再回去打扰那师徒俩,只得去找芸娘。这可是位大小姐呢,曾经的生活品质远比他爹这种跑江湖的高多了,茶道什么的那都是古代小姐们的基础技能啊。
进得西厢正房,就见芸娘已经从隔壁刘家回来了,桌上堆了一些布料纸片,还放着两个大小不一的圆箍子,姐弟俩一个站一个坐,正一脸兴奋的拿着一些纸片在议论。
芸娘的西厢正屋布置与她的东厢相似,一间大屋分前后间,后间略小,用作卧室。前间略大,约有十来个平方,摆着箱笼与木桌。
见她进来,芸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起身将她拉到桌边,兴奋不已地说道:“姐姐你看,刘大娘不仅给我带了布料回来,还给了我这么多花样子。你也来帮我看看,咱挑个最好看的先绣。”
江寒拿起她递过来的几张纸片,发现上面画的花草还挺漂亮的,只是有好些她认不出来:“咱家也没有绣花的工具啊,针倒是有两根,线就只有黑线。”
“这些都有,刘大婶还给了我两个绣花绷子。”她抚开桌面上的几张纸片,左手捡出一把线,右手举着那两个箍子,兴高采烈地给她看。
然后又将几张纸片推到她面前:“这几张是我跟小安刚刚选出来的,姐姐觉得怎么样?姐姐快帮我选几张,我今晚就把它描出来。”
江寒被她的兴奋感染,认真对比起那些花样子,嘴里还问道:“大娘有没有说这些东西绣出来,多少钱一张?”
“不是这样算的,要看绣的是手帕,荷包,扇套,还是稍大一些的屏风,还要看绣出来成品如何。大婶说,落霞镇的绣铺里,手帕绣得一般的一张是五文钱,好的是七文八文。荷包和扇套贵一些,一个荷包绣得一般的就有八文钱,好一些的至少十文,扇套还要贵一些。屏风最贵,不过用的料子要求也高一些,我准备先绣些手帕荷包出来给刘大婶先看看。”
“你几天能绣一张手帕或者一个荷包?”
“以前在家没事的时候,一天最多绣完三张手帕,但是都是简单花色。荷包花色简单的一天能做一个,花色复杂的可能至少要两天。”
“就算每天绣两张手帕,按最差的算,一个月也有三百文,跟我在茶馆月钱一样——哇塞,以后你就是咱家的顶梁柱啦!”
“月姐姐,‘顶梁柱’不是这么用的吧……”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小安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