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杳闻着那股异香,身子好受了许多,她不再推辞,连忙把药放进了嘴里服下。
看着黑红的药丸入其口,席尘眸色一暗,仿佛有些不愿见到这样的场景,索性别过了头。
见她服下了药,感受到指腹下她的脉搏越发有力,天机总算松了一口气。
了却了眼前的难题,他总算有了心思可以好好跟她讲个清楚:“无杳,你中的合.欢散绝不是三皇子所下!”
白无杳惊愕的抬头:“天机公子请直言!”
“皇宫里的确有些可以偷龙转凤阴差阳错的酒壶,但那些东西制造起来颇为麻烦,且都是不可逆的!”
“什么是不可逆?”
天机道:“例如人人所知的龙凤壶,虽然壶中藏有两个壶胆,轻轻按住按钮便能旋转到另一个壶胆,但壶口只有一个!难道藏了毒液的壶胆转流经壶口,没有藏毒液的壶胆倒出的酒水便不会沾染上毒么?”
白无杳心有所悟。
天机公子直截了当:“他给你倒了后又给我也倒了,但只有你一个人中毒,你不觉得很奇怪了么?”
白无杳浑身发凉:“那……”
天机公子闭上眼,踌躇片刻,开口道:“如我所料不错,下药之人……是蔺思!”
“蔺思?”白无杳突然冷笑道,“这如何可能?”
天机公子看向她,目光灼灼:“你回去以后不是只喝了蔺思端给你的那杯水么?合.欢散的发作时间需要两刻钟,你从宴会到发作用了多长的时间?你从喝了那水到发作又用了多长时间?无杳,不要因为她对你好就被蒙蔽了双眼好么?”
白无杳听罢不怒反笑:“天机公子好心救我,就是为了来离间我和蔺思之间的感情么?哼,就算如您所说,我是喝了蔺思端来的那杯水才中的药,但烧水的人不是蔺思,她不过是在中间接了一把,其间有那么多人可以插手,为何我非要把帐算在蔺思身上?更何况,若她真要加害于我,何苦在最后又……”
说到这里,白无杳心里有些痛楚,蔺思离开氤氲殿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到底有没有被三皇子占了清白?由于之前昏厥的时间太长,她无法对那件事情进行推算,更不方便直接去问。
天机与蔺家有仇,或许同以前的蔺思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但蔺家大小姐是蔺家大小姐,蔺思是蔺思,不管白无杳有没有将她当作是薛凝对待,蔺思对她的好却是可见一斑的!今日如此糟糕的境况下,蔺思能救下自己两次,只身前往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