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继续道:“我好奇的听着,那妇人仿佛是定国侯府里来年底查账的人!她说苏掌柜的账面不清楚,其中有两处错误的地方,损失了一百两银子。其实会算账的人都知道,账目七零八落的,一年的账本有几处错误很是正常,一百两银子的错处在飞星斋这样的地方实不算多,苏掌柜自己也说了会补上一百两。但那妇人偏偏不依不饶,非要说苏掌柜是私自贪污了,今儿敢贪一百两,明日一千两,一万两皆有可能!她不信任苏掌柜,说他是监守自盗的小偷!”
人群里有人是认识苏掌柜知道他为人的,听到这话,义愤填膺道:“这个妇人肯定是定国侯府的陈姨娘,苏掌柜的为人大家街坊领居再清楚不过,他连一文钱都不肯多收,怎么还肯贪一百两呢?”
青年点点头:“是啊!当时店里的小二,就是此刻站在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丘小钱,他不断出来作证,反而被妇人的手下扇了脸。妇人说了很多话,硬要给苏掌柜扣上盗窃的罪名,你们想啊,苏掌柜清名一世,怎么能受这种气?妇人便说,要他自证清白也可,自请辞了掌柜的职位,收拾包袱滚蛋。苏掌柜不肯,说要守着这家店铺,那妇人说他想守着店铺是假,继续谋利才是真!苏掌柜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只能堵着一口气离开。”
“这人也太可恶了吧!哪有这样的人?”
“苏掌柜走的时候说了一句,陈姨娘,你的心思迟早有人会知道的!”说到这里,青年顿了顿,叹了口气道,“陈姨娘大概就是那个妇人了吧?不曾想她心肠狠毒至此,大雪天的,还不许苏掌柜收拾后院的包袱,直接叫他滚蛋。那么冷的天,苏掌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衣,揣着手,极度不甘的从飞星斋里走出。他抬头看了看牌匾,我瞧见苏掌柜眼里全是不舍的热泪……”
雪天,孤夜,老人,独行……这一幕实在让人闻之落泪,回忆起那时的场景,青年的情绪似乎也被触动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苏掌柜就这么消失在了雪夜里……我也不敢再看,急忙走了。等第二天一打听,飞星斋的掌柜居然立刻换了人?!”
众人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话,仿佛眼前也看见了苏掌柜离开时的不甘和落寞,心里更是对陈姨娘恨得牙痒痒的。围观的人大多是周围的街坊领居,苏掌柜在这里与他们比邻数十年,他的为人品行或许可以装一日两日,却装不了十数年!
苏掌柜待人极好,从来不会狗眼看人低,对来店的贵客和百姓都是一个态度接待。他善和邻居们沟通,也从不眼红周围铺子的生意。在竞争激烈的庆安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