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忽明忽暗,映到他身上拉出长长黑影,正好把阎贝罩在其中,有些压抑。
阎贝皱起了眉头,正怀疑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时,一直不出声的他突然开口了。
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浓得化不开的疑惑,轻声问:“我真是你兄弟?”
“......对啊!”只迟疑不到半秒,阎贝立马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暴躁因子静了一瞬,头往她这边侧了侧,露出半张可怖面具,“那你为什么都不关心我?”
刚刚明明感觉到他不喜欢这里,为什么都不问问他为什么不喜欢?
还有之前面对那帮子弱鸡时......等等,为什么他会这样称呼这些人?
算了,不管这些,他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的兄弟。
难道兄弟亲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吗?
心中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从何而来伯仑自己都不知道,好像他从未理解过这些东西,又好像他早已经看透,但不管如何,她的态度让他感到了困惑。
察觉到他的迷茫不解,阎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追问为什么的男人,她总觉得剧本上关于这个人的描写太过单薄。
这份单薄也导致了她对他的了解远远比不上主角泽兰,所以,她现在又得撒一个谎来弥补之前撒的谎了。
“咳咳”低咳两声,她往右边走了一步,离开他笼罩下来的阴影,语气诚恳的问他:“那我现在关心你还来得及吗?”
他没吱声,但阎贝就是知道现在自己可以开问了。
“你为什么不开心?不喜欢这里吗?”她试探着猜测道。
伯仑没答,但阎贝也没有就此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而是耐心的等着他回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是被自己给撞失忆的缘故,她对他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以至于当她发现他的身份时,没有几针把他扎死,省得他走剧情来祸害自家的小崽子。
当然,现在也因为这份愧疚,她没能把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是充满了警惕的,只是还有她这个“兄弟”在,所以他让自己选择相信她,这才没有把心中的暴躁发泄出来。
感受到这份被需要,她就更下不去手把他丢弃或者无视。
“唉......”阎贝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黑袍男人,耐下心来再次问了一遍:“你不喜欢这里?”
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