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一拍脑门儿,心说是了是了。
这年月大肆开发,转眼就是沧海桑田,挖个坑指不定就被那家开发商刨了去。
放在棺木里多保险,听说那片乱葬岗早在很久之前就被圈起来保护,据说是当作了古人遗迹。
嘿!
胡坎心里登时热乎起来,心说看人家绾青姑娘这布局,为了自己真是煞费苦心。
又想想自己这张形似港星的脸庞,别说,保不齐上辈子多少姑娘追求呢,说不定这绾青就是其中之一。
胡坎一边脑补各种日天情节,一边各种宽慰自己,眼神落到地上那根金丝,心里便是打定了注意。
人不遇外财不福,马不吃夜料不肥!
王五啊王五,待你家胡公子锦衣归来日,就是你这狗娘样的浪荡子付出代价之时,届时,老子非得一拳砸烂你裱子妈的……
是夜。
胡坎先是拿了那金丝,换置了几千块钱,大吃大喝饱餐一顿,积蓄了力气。
又一口气灌下一瓶茅台,购置了口罩、手电、铁锹、蜡烛黄表纸等祭奠之物,这才借着酒劲一路披星戴月,直奔十里外的乱葬岗而去。
夜凉如水,
一开始月色尚好,可越是临近那乱葬岗外的围墙,这天上不知怎么就起了乌云,渐渐的,黑暗就越发浓重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摸着黑走了许久,一道残破的围墙终于横亘在眼前。
胡坎带着口罩,缩着脖子四下看了看,远处是一片黑压压树林,荒地里连耗子都没一只,寂静的让人心头发毛。
吞了口唾沫,默念几声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胡坎笨手笨脚的爬上了墙头。
乱葬岗很大,黑压压一片,破败的坟头东一片西一片,偶有磷火飘荡,在呜咽风声中,幽幽似鬼火一般。
骑在墙头的胡坎当时就觉得脊梁骨发凉,膀胱一阵紧似一阵,尿意和着惧意一并冲击着大脑皮层。
他不敢多打量,忙按照手帕上的位置,拧开手电,在一片荒凉阴森的坟地中寻找起来。
坟冢实在太多,更有许多薄皮棺木斜露出地面,不得已,胡坎只得爬下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坟地中。
这一下,真是好似走入了鬼地阴域。
眼前所见,尽是荒冢枯骨,耳边所闻,皆是阴风呼号。
胡坎勾着腰,缩着脖子,脚步虚浮踉跄,心中的恐惧一点点积累,只觉得遍体生寒,浑身炸毛,想唱个曲儿壮胆,一张嘴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