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床榻边,垂眸看着躺在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脸颊烧得通红,而唇瓣却毫无血色干涸得起了一层死皮、双目轻阖、长睫却因为难受而不停蹙眉。
萧卿之眸光深处掺杂了许多种不知名的情绪,负手而立,“昨个不还是好好的?就这么一天,青兰也能把人给朕照顾到现在这般模样?”
“皇上,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青兰弯眉颦蹙,一脸戚色,这帝王嗓音淡淡,却又摸不透此时情绪,唯有不轻不重的请罪,而她,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就在昨天斜阳暮浅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发困的厉害,于是乎就想小眯一会儿,这眯一会儿倒是小事,可谁知,就这么睡了过去,到夜里她看着苏玖月屋里灭了烛火,以为她亦是早早就寝,也没有大惊小怪,直至今早,她才发现这个女人,那里是睡觉而是昏迷。
萧卿之薄薄的唇边轻抿着,没有出声,伸手探上苏玖月的额头,入手的灼热烫得人心惊,更多的焦灼。
蹙眉,这个女人到底是他所讲的聪慧还是活生生的蠢!
他也就离开这么一会,她就差点让自己去和阎王下棋饮茶。
低叹一声,侧首,他问向青兰,“玖月可服药?”
青兰冷汗淋漓,摇头,“娘娘昏迷神志混沌,至今未服药。”
“将她弄醒!”
沉沉落下这一句话,青兰就见帝王收手朝边外走去,她以为帝王这是怒不可遏地离开,岂知,他与御医温炎交谈几句,温炎似是给了他什么东西,又转身进来。
此时青兰赶紧收回视线,可眼中的余光还是清扫到萧卿之那手中之物便是蜜饯,心里莫名虚飘,这帝王的宠爱让人心惊。
连忙轻推着软榻上的女人,可是,一动不动,无计于终,就在她想要哭出来那刻,帝王轻淡开口,扬袖让屋子里的所有人离开,青兰这才如获大赦的离开。
眉心一拢,青兰知晓皇家内室不容旁人说三道四,可终究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想在一窥帝王对这个女人会是如何,她趁自己关门的时候,她抬眸偷偷看向帘珠后的那个男人。
那一刻。
大骇。
她虽然是有点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那种温柔,那种细腻,那种怜惜,那种如获同稀世珍宝的样子,唯有这世间只剩他眸中女子一人的这种眼神,青兰不知是忧还是惊!
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