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别……别推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能依稀感觉到那种慌张和惶恐。
“消灭你——”
一声大叫,梁清浅陡然睁开了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已经是一层薄薄的汗。
“老婆。”陆仲勋附身,声音很轻,“做噩梦了吗?”
他在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人在做噩梦的时候,最好的是不要随便去喊,更不要去拍,要不然会吓走了做梦的人的魂。
他其实不太信这个,可刚刚,就在那小萝卜头皱着一张脸、摇着脑袋呓语的时候,他却不敢了。现在,对于她来说一点点不好的事,他都不敢随意去做。
梁清浅都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梦里,意识还没彻底回笼,眼里神色都还不怎么清明。
“老婆?”
梁清浅怔了怔,看着房间里的事物,然后慢慢转过头去,看着身边那一脸担忧的人,她扬唇轻轻一笑,“你回来了啊?”
陆仲勋点了点头,“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阵了。”说着,他笑了一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哦。”
“梦见什么了?看你汗都出来了。”陆仲勋说完,又伸手去给她擦汗。
“也没什么,就是白天的事。”说完,梁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好烦啊。”
“……”陆仲勋没有吭声,但眼神稍稍暗了一点。
前几天也是,回来后,总是半夜惊醒。
他知道,那事在她的心里留的阴影不小。他着急,可也知道急不得。
结果呢?这才几天?
刚刚看她那纠结痛苦的样子,他都难受死了。现在再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对孟梓玉的厌烦和憎恶也就更甚。
梁清浅撑着床坐起身来,“是我想太多了吧,要不然,当面来找了我不说,连梦里都不放过我。”说完,梁清浅苦笑一下,“哎!”
陆仲勋拍着她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的在这里,在我的身边,再没有谁能欺负得了你。”
梁清浅撇了撇嘴,“你把你说得无所不能一样,不过……听起来不错。”
陆仲勋叹息一声,笑着开口:“你觉得不错就行了。”“不过,我给你说哦,刚刚我可是勇敢了一回。”梁清浅有些得意的一笑,“刚刚在梦里,我先是被欺负,我就使劲儿哭,我喊你,可你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是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