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梁清浅有些酸涩的笑了一下,“她不后悔,如果要她不要那个孩子,她才会后悔,因为她爱。”她没说爱谁,但她想,他应该明白。
似是在想象着她当日说那些话时的坚定模样,白肃竟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是啊,她怎么可能不爱呢?还记得当时她告诉他那个消息的时候,她脸上那不容忽视的开心和期待之意,是多么好看和耀眼。
可是,脸上那一份笑容到最后,又满含了痛苦和悲伤。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搞成了这样?
他一直在隐忍、在明明清楚那份感情的同时却又强自漠视、在努力寻找最好的方式和方法,以为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等时间到了,他就一定会找到,找到可以和她毫无阻碍的在一起的捷径。
可是,他没有找到,所以他弄丢了她。
这些年来,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她勇敢,她在努力向他走,他却在作着可笑的困兽之斗。
但困兽还是那只困兽,他还没斗到最后,却已经失去了所有。
痛苦的眨了眨酸涩到泛疼的眼睛,白肃才问向梁清浅,“弟妹,你今天来,给了我这个,又给我说这些话,你是想说什么?”
梁清浅想了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她其实是想说的,还想问问他,他当初所说的那个三年之期,能不能改一改。想给他说,天星到底是走了,虽然她还抱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他还有他的生活和责任,毕竟,他还有他的母亲和天星的妈妈。况且,他还才三十出头,正值男人最好的年华,还有往后几十年那大把的时光。
如果有一天,天星真的回来了,他却不再了,那又如何是好?虽然,这个希望很是渺茫。
可是,即便她想说、想劝,但她该说什么?
就算说了,也是苍白和可笑。
她不是他,他的心痛和遗憾,她到底不能切身感受。他失去的,是他的至亲至爱,她不过只是一个和他见了不超过十次面的朋友的妻子。
陆仲勋也说了,过一段时间再去劝他。因为就算是现在去劝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他又能听进去多少?反而还会增加他的烦恼。
白肃先是一愣,随即又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朝她感激的笑了笑,“谢谢。”然后又扬了扬手中的婴儿鞋,“还有这个,我想我知道你将它给我的目的。”
谢谢她没有劝他什么,也谢谢他没有多问关于他订婚的事。
如果他没猜错,那她之所以将这双鞋给他,一来是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