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步而来,距离喻衍只剩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低身行了一个礼,“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这句诗可是公子所作?”
喻衍眉眼带笑,站起来鞠躬回礼,“正是在下。”他对女子向来礼遇。
“小女子姓刘,闺名乐真,敢问公子如何称呼?”竟然上来就自报家门,喻衍都禁不住愣了一下。
“小姐!”刘乐真身后的丫鬟被她吓了一跳,她家小姐向来矜持,今日怎么这般孟浪了?就算小姐喜欢诗词,就算这个男人吟出妙句,但对一个陌生男人主动自报家门实在不该是她家小姐会做出的事情,竟然还问人家的名字,这里人这么多,要是传出去她家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住嘴!”刘乐真声音冷硬地喝止了丫鬟,又问了一次,“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小丫鬟打了一个哆嗦,她还是第一次听自家小姐这么说话。
“在下姓卫,名展。”真名是不能说的,他母亲姓卫,便取了母姓,他的字是子展,便选了展字做名。
“多谢。”刘乐真点了点头便带着丫鬟进了庙内。
人走了,喻衍又坐了回去,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他却看出来了,这位刘小姐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不迂腐不古板,为人好像还很有趣。如果在二十年前遇到她,两个人说不定可以成为知己,而现在,他还是少招惹姑娘家的好,况且还是快要嫁人的姑娘家。
他看向庙内,刘乐真上了一炷香,跪在他的金像前,一脸虔诚,可眼睛里却全无光彩,一片死气沉沉的。
这般的不高兴哪像要成亲的人,这副悲壮的样子倒像是去送死,死前来烧最后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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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衍凑到一个看上去好欺负的白面小哥跟前,一把搂住小哥的肩,十分亲昵,他在军中的时候就是如此与将士们联络感情的,屡试不爽,“这位小哥,在下是外地人,向你打听个事儿。”
但小哥却被他的亲昵吓了一跳,捂住胸口连连后退,“你……你……你干啥!在下可是清白身,你休想玷污在下!”
喻衍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额头青筋跳起,你一个男人我能把你怎么样!
“你我都是男儿身,哪来的玷污之说。”喻衍嘴角抽搐地笑。
“这……这可不一定。”小哥面露娇羞,“喻公一生未娶,曾有传言说喻公好龙阳,所以不少有龙阳之好的男子也来这儿求姻缘,你来这里求姻缘八成也是有龙阳之好的!”
喻衍恨得咬牙切齿,在魏国做质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