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妖怪亦是情有可原。
土屋内的人一双赤红的眼睛,像是充满了鲜血,耳朵大如扇,鼻子像是被削去了,只有两个孔用来呼吸,嘴巴扯开延伸到了耳根,下巴极其不规则,就连额头都是突出的,前额的骨头裸露在了外面。
这样一副面容实在难以辨认出人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嫁衣,根本无法想象到这曾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屋内人突然狂躁,张嘴里做出嚎叫的样子,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只能不断砸门。门从外面朝里好开,有些力气的人,在外面踹一脚都能把门踹开,但在里面不好开,得需要往里拉,但是她却只知往外推。
门是木门,门上不少木茬,砸上去木茬刺进肉里,扎的手鲜血淋漓。
“别砸了。”喻衍有些不忍,这双手还是漂亮的,尽管很脏但手指纤细,一看就是姑娘家的手。
屋内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话,像是丝毫不知道痛一样没有停下的意思。
褚黎看了一圈回来了,脸色苍白凝重,“加上她一共十二个人,都惨不忍睹。”
“十二个人?”今年是第二十年,被退回来的新娘已有十九个,怎么会还剩下十二个?
喻衍心中有重重迷惑,但现在应该是得不到答案了。
屋内在砸门的女人动作渐渐迟钝了,不一会竟然趴在门口睡了过去,累了的话恐怕不会睡这么快,刚刚她在吃的东西应该有问题,说不定被下了强力的蒙汗药。
喻衍掏出一根铁丝,刘家的锁尚且难不倒他,这区区一个旧锁一捅就开了。
褚黎一看他竟要开门进去,脸色不怎么好看,“你要进去?她跑出来怎么办?”
“跑不了。”喻衍跨进门,把趴在地上的女人抱起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放在地上。
屋内除了一个木碗什么都没有,喻衍手指沾了沾木碗的边沿,有白色的粉末,闻了闻果然是蒙汗药。
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呼吸就像是死了一样。
褚黎在门外踌躇了一会,最后一咬牙脚也迈了进去。
喻衍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女人的脸,他有些怀疑女人是易容了,所以在女人脸上找易容的痕迹。论易容没有几个人比他更在行,但在女人脸上他没有找到任何易容的痕迹,所以这些只能都是真的伤。
喻衍面色凝重,女人脸上的伤不是烧伤,也不是刀枪所致,是什么武器才导致了这样的伤?
喻衍跨出门,褚黎也随之走了出来,他们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