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桌上的报告一眼,“枪少尉,您还真是勤劳,都负伤住院了还不忘工作。话说第七军团在上次的事故中损失不小啊,死伤好些人不说,还损失这么多枪……嗯?枪少尉,这报告——”
按理说,这种报告根本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少尉写,所以他才会感到惊讶。我苦笑着向他解释了原因,在这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枪少尉,我看您还是来我们第三军团发展吧。我没有贬低第七军团的意思,但第七军团真不是您这种人应该呆的地方。实话实说,我很钦佩您。您没有上过军校,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军事教育,却能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完美的回答出校长的问题。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算是现在,校长问我同样的问题,我都不见得能回答的让他老人家满意。您的回答却让校长非常满意,我记得那天回去之后,校长连说了三次‘此子大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就算是毕业时被皇帝亲自授勋的司琮魄学长,校长看中他的时候也只说了一次‘此子大才’。那是校长第一次用‘此子大才’称赞人,在这之前都是说‘此子优秀’,或是‘此子甚好’,这就算是比较高规格的夸赞了。
您是自司琮魄学长之后,第二个得到这种殊荣的人,而且校长对您的评价比司琮魄学长还要高。司琮魄学长现在的状态您也是知道的,直到现在,校长还在因为这件事生气。如果您能主动离开第七军团,到正规部队发展,校长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虽然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但是作为在第七军团工作了两年的人,这番话让我非常不舒服。我知道第七军团有一万个不好,这些不好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我们自己都会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外人说起这些事,我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大才”,可是这人非常会说话,他在说完劝我离开第七军团的话之后,立刻说起了文祥武对我的夸赞。如果我否定自己的才能,就是否定文祥武的眼光;如果我不否定自己的才能,那我呆在第七军团就是屈才,就是和让文祥武失望的司琮魄成了一种人。此时我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只能以无奈的笑容为回应。
老农看起来也很不爽,他没有出言反驳,一方面是因为第七军团确实烂的很,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军官,而且军衔比我高,他一个三等军士,不能对长官出言不逊;最后一方面原因,则是因为他之后好生夸了我一通,兄弟被夸了,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