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没什么力气的,宁瓷要想挣脱,那真的十分容易,可是她动了动手腕,当时虚弱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扶我起来。”
宁瓷点点头,伸手想去扶他,但是竟发现,他这浑身上下全都是伤,没有一处可以让她下手的地方。
好不容易才勉强扶着他靠在了石壁上。
许是方才昏睡了那么一会儿,萧青山的力气回来了一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牙,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来,放在了一边。
“把我衣服脱了。”
他从那坡上滚下来,石头尖利不说,碎石树枝也是一路下去,磕在身上,划的小伤口倒没什么,但是后背划开一大道,伤口深可见骨,若是不及时处理......
宁瓷听了,却是迟迟没有动作,暗暗咽了口口水,缓缓伸出手去,离到跟前,却又停住。
始终是不能下定决心去触碰。
“又不是没看过。”萧青山的声音依旧冰冷,淡淡启唇,但是那话语中间,也多了一份明显可察的隐忍。
许是因为实在太疼了,又忍着,不想让宁瓷听出异样来。
“快点。”他接着又出声催促,声音越加沉重。
宁瓷一咬牙,两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指腹所触,却他的身上也是冰冷的,没有余下多少的温度,衣裳带着血丝都紧紧粘在了伤口上,根本脱不下来。
在她记忆里,最有印象的,就是他这一身的腱子肉,鼓鼓的,像是一块块得大石头,压下来,便能将人砸的喘不过去。
同样,也十分有力。
可是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他竟是.......连抓住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想象。
那时候心里的感觉,宁瓷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只是竟莫名的觉得......有些苦涩。
“随便包扎一下,止止血,让我死不了就好,不然我死在这里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他说这一段话,似是极其痛苦,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完整的说了出来。
然后,他咬着牙,从衣角上扯了一块布下来。
宁瓷不是没给他包扎过伤口。
以前还在千阳镇的时候,她为了让他可以放松警惕,主动的替他包扎伤口,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更是日日为他换药包扎,直到伤口痊愈为止。
说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这次的伤口实在是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