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低头看着阿弃。
她紧抿着唇,面色甚是不自然,张口似是有话要说,可是瞧着阿弃这样子,她还是说不出来,于是直接转身,拐了出去。
脚步踏得很急,像是要急急的逃离这地方似的,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阿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呆愣的怔了好一会儿,许是有些落寞,才抬头,低低的唤道:“爹爹。”
这几日里,他待在这府邸里,无论是谁都对他很好,便差点让他以为,那些所有的困难和烦恼,都已经烟消云散。
可其实是一直都存在的。
阿弃走过去,到萧青山的身边,目光顺着往上,便瞧见他手掌上的伤口,虽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但这一下划的深重,便也晓得,不是轻伤。
“爹爹,阿弃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明明身上有药,可是自己受了伤就是不管,好多次,还得是阿弃看见了,才会帮他处理好。
萧青山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他手上的伤,低头看向阿弃,略微一顿,便顿下了身来。
目光停怔在阿弃的身上。
比先前似乎是胖了一些,面色也要更红润了。
萧青山仔细的打量着。
看着他这模样,这些日子过的应当是好的,也定然不会像之前跟着他那样,受那么多的苦。
只要阿弃欢心喜悦,他也能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不用担心,爹没事,只要我还喘着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
萧青山摸了摸阿弃的头,冷毅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柔意,唇角微微弯起,像是勉强带出来的笑意。
阿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阿弃。”萧青山唤了一句,便冷了声音,道:“你忘记爹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爱哭是小孩子的天性。
只是萧青山不喜欢阿弃哭。
最重要的原因,许是因着,他一哭起来,那样子便像极了阿瓷,含水的眸子,柔的不剩一点儿的坚硬,他便是只看着,心里也一阵一阵的抽疼。
阿弃吸了吸鼻子,点头,便硬是把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爹爹让他不哭,他便不哭,阿弃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还要好好照顾爹爹的。
“再给爹一点儿时间。”萧青山粗砺的指腹触在阿弃的脸颊上,滑滑嫩嫩的像是软白的豆腐,他轻触着,不敢多用半分的力气。
“再过一些时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