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并不意外。”帝凤歌看着面前的易朝晞说道。
易朝晞打了个酒嗝，帝凤歌嫌弃地退开一步，只听他笑道：“学生的‘翅膀’长得可真快啊。”
“说吧，等着我来……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易朝晞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这话问反了吧？”
帝凤歌在他对面坐下，表情自然：“易将军此言差矣，你知道我和星辰会找上你，只是时间问题，毕竟……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将军？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你倒是可以叫我院长。”易朝晞眯着眸子看她，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遮掩不住精明。
“现在不是，但以后就会是了，会一直是。”帝凤歌答道。
二人双双沉默下来，只余四目相对，易朝晞在权衡，帝凤歌知道自己越坦然，这事成功的概率越大！
“你们二人名不正言不顺。”良久之后，易朝晞叹道：“纵使皇室腐烂，但依旧是当年神王大人亲自选的家族。更何况，我对你们不够了解。”
“将军乃正义之人，神王当年选择的是老天帝，他确实是个贤明君主，但此刻坐在那龙椅上的不过是个一心想要与天地同寿的阴险小人罢了。”
“老天帝不成，不是还有儿子？”
“听闻易将军那日同黎川一起去了天医门，将军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如何呢？”帝凤歌反问道。
易朝晞垂眸不语，帝凤歌继续道：“将军应该也听说过云轩将药神之位传给我了吧？”
易朝晞点头，帝凤歌又道：“百花大神那日去天医门的事将军可知？”
易朝晞怔了怔，帝凤歌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百花大神出了天医门就进了皇宫，天帝对我们二人的苛责便消停下来，易将军就没怀疑过里面的蹊跷吗？若是没怀疑，那天帝对我们夫妻二人一直以来的警惕呢？”
帝凤歌顿了顿，她观察着易朝晞的表情：“我相信将军是聪明人，自然是从中猜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在此等我们的。”
话留三分，除了百里星辰和音七七，帝凤歌是不会完全相信其他人的。
易朝晞手中攥着酒杯已近唇边，但却迟迟不下肚：“你得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
帝凤歌的表情闲适下来：“乱天下之人。”
……
易朝晞从醉翁之意出来的时候走路都不稳了，他这次是真醉了。来了这么多回，头一次这么醉。也只有醉了，才能让自己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