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石磨朝朱家木门又近了几分。这直接就让疯鸡公的鸡脖子被“嘎吱”一声夹了个正着。
朱婆子顿时就杀鸡宰猪般地嚎叫起来,把在家里闲躺着的两个儿子给引了出来。
“娘!”
“玛个巴子!谁欺俺老娘?!”两人在院中大吼道。
朱家三个混混儿子都长得膀大腰圆,一身横肉。这也正是朱婆子敢在邻里街坊间嚣张挑事的本钱。
此刻,听到两个儿子来了,朱婆子顿时叫得更凶了。
“二郎、三郎,快,快把门推开。谢家那个小贱/货在外面堵着门,她想夹死老娘!!”朱婆子尖声嚎道。
朱二、朱三一听,谢家的?那不是才九岁的小女娃吗?怎么老娘连一个小娃都干不过啊?!
朱二嘴里应了声,上前用了七成力去推门。他想着,这么大力气去推,肯定会让门外那小货直接摔个王八翻壳。正该让她吃个教训,以后也好知道个“怕”字怎么写。
谢栋在门外听到了朱家的动静,心中担忧不已。但他面上还要强撑着对闺女说道:“二娘啊,咱,咱教训她一顿就行了。等下他们出来了,你躲到爹身后,看爹怎么、怎么捶他们……”
谢栋说着说着,就脸红起来,他咽了咽唾沫,给自己暗暗鼓了鼓劲:“去他娘个球,不就是打架吗?小时候老子也是……也是挨打挨过来的!”
谢沛谢二娘看着自家亲爹挺胸叠肚、双手叉腰地站在面前,心中好笑之余,泛起一阵酸涩。这就是她的亲爹呐,她那只会做饭,吵架没赢过,挨打没哭过的好爹啊!
谢栋看着自家闺女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他连忙低头检查了下自己威猛的造型。
‘哎呀,怎么腿抖得活像鸡爪疯一般?!失败!’谢栋赶紧挺直腿,冲着闺女憨憨一笑。
此时院里的朱二已经用上全力,可他推了几次都没推开自家大门,这才意识到,外面绝对不会只有一个普通幼女在堵门了。
“娘啊,你莫诳我,门外到底什么人堵门啊?”朱二边问,边朝弟弟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帮忙推。
“诳你个撮鸟头!就是谢家那小娼/妇把磨盘弄来堵咱家的门了!你和三儿赶紧推啊,别老娘这里杀鸡一般夹着脖子,你哥俩还在那里闲嗑牙乱打屁!”朱婆子弯腰撅臀,老脸被憋得通红,对着儿子也没了好声气。
此时,街面上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左邻右舍都知道这磨盘是朱家弄来害人的,此时见他家反被石磨给堵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