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耄耋老人手掌想握,激动的不能自已。
其一满头霜雪,银发飘飘,带着一副折叠式的老花镜,像极了一位古时学堂的夫子亦或者儒者。
另一则方脸鹰鼻,身板笔直,双脚钉在地面,面带激动之色,却掩盖不了周身散发而出的铁血之气。
“老九,多少年了啊,今日终于见到你了。”张铁峰粗糙的双手用力的握着白发老者,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白发老者亦是激动难耐,声音哽咽,“整整十九年。”
“三哥,你可算来看我了。”
“是啊,对越战役一别,就是整整十九年,我们都老了。”
张铁峰拍了拍白发老者的双手,眼光流转间,仿佛回到了那段扛枪架炮、杀敌杨威的峥嵘岁月里。
那一声声军歌嘹亮,那一梭梭子弹呼啸,那一阵阵炮火轰鸣,令二位耄耋老人感慨唏嘘。
在含泪叙了一番战友之情后。
张铁峰与白发老者对坐,一旁的大宝杵在身后,站着军姿。
“三哥,尝尝,这是上好的大红袍。”
白发老者热情一笑,把起紫砂壶,冲泡一杯茶,双手递给张铁峰。
张铁峰点了点头,把盏品了一口,舒服的舒了一口气,随后瞄了瞄白发老者挺起的肚腩,笑骂了一声道:“好你个老九,十九年不见,你倒是享了不少福啊。”
白发老者面色囧了囧,悻悻的扯了扯嘴角,道:“三哥取笑了,我能在这紫金藤外国语学校担任校长一职,还是托了您和大哥的福。”
“若不是您和大哥当年动用家族关系,帮我谋得这份职业,兴许我还不知道被分配到哪个穷山沟沟里,蹲着呢.......”
“唔~”
张铁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打断了白发老者,笑了笑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休要再提,”
白发老者连道了几声是是,喝了口茶,望向张铁峰的胸口,目光中饱含着浓浓的担忧,他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咬了咬牙,面上挂着一丝劝诫道:“三哥,你听老九一言,别再执拗了。”
“奥?此话怎讲?”
张铁峰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眉毛凝了凝,笑着看向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语气加快,浓浓的担忧倾泻而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还要留着那颗子弹?”
“取出来吧,三哥!”
“若不然......谢连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