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爸爸是副市长,膝下就我一个独生子,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爸爸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且,不要以为你是奇门中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我们夏家在奇门中一样有人!你要是敢动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夏雨天改利诱为威胁,近乎破音的尖锐语调,却掩饰不住他的色厉内荏。
他在害怕。
无论他此刻表现得多么强硬,那场几乎将他溺亡的噩梦终究是他一辈子无法摆脱的阴影。
现在的他甚至都已经不敢再一个人洗澡,每次都要去人多的公共浴池,对于有着轻度洁癖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先自己动手,打不过就砸钱,砸不动就搬出爹来吓唬人……你这官二代标准的‘三板斧’还真是玩得纯熟呢……”
夏雨天的毫无新意令李蒙南感到极为失望,但却又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早就从南里河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位副市长家的大公子本就是这样一个只会倚仗父辈余荫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
如果剥去他那层副市长独生子的身份,这个夏雨天甚至还比不得一般的普通人。
普通人在绝望中尚能爆发出匹夫一怒,而这位夏公子此刻明知必死无疑,却连向他挥拳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永远的活在无尽的黑暗当中吧。”
面对如此弱鸡的对手,李蒙南也没了再戏弄对方的心情,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了一句。
一道无色无形的精神力如澎湃的海浪般向前方的夏雨天汹涌而去。
突然间异变徒生。
夏雨天的周身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道护住,如洪水中的桥墩般屹立不动,顷刻将李蒙南释放出的精神力滑向两侧。
夏雨天仅仅感到稍微眩晕了一瞬,便再没发觉身体有何异常,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面露狂喜。
他刚才也是被突然出现的李蒙南给吓呆了,居然忘了自己身上还贴身佩带着自己千辛万苦亲上苏省茅山求得的破邪灵符。
这张符纸还是走了黄大师的关系,外加五十万的所谓“香火钱”,才由一个长着扑克脸的道士不情不愿的卖给了他。
他本对这张破破烂烂的黄色符纸是否能防得住李蒙南的奇门法术有所怀疑,现在他对这一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疑问了。
“哈哈哈——!”
夏雨天不禁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大笑。
他最怕的就是李蒙南那杀人于无形的入梦之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