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澈。
“谢……谢谢。”
青澈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不过也没有拒绝,搬了一把小马扎坐在李蒙南对面,拨开香蕉皮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趁着抽烟的这会儿空隙,李蒙南偷眼打量起周围。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院,面积大概只有肖家的三分之一。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红砖瓦房,房间分作东西两屋,不过房门却只开在一侧。
最西边的窗子稍小,透过锈迹斑斑的防盗窗,隐隐可以一些红红绿绿的鲜艳颜色,显然应该就是青澈的房间。
院内没有独立的厕所,所谓的厨房也只是一间用木板搭乘的简易小屋,充作墙壁的木板边缘可以看到一些焦黑的痕迹,似乎曾经发生过不大不小的火灾。
倒是墙角处停着的一辆人力三轮车让李蒙南找到了一丝亲切感,两人第一次在夜市初见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记忆当中。
将烟头掐灭放入烟灰缸,李蒙南从随身的小背包中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白瓷瓶,起身道:“好了,该上药了,抓紧时间,完了我还得回学校去。”
“那……去……我房间……吧。”
就这么短短的六个字,青澈足足用了快半分钟才说出来,说完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那走吧。”
李蒙南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平和的表情,既不显得严肃,也不显得轻浮,隐隐透着些许超脱世俗的出尘感。
当然,这并不是他此刻真实的内心写照,而是他对于医者心态的虚拟模仿,尽管这种连自我催眠都算不上的模仿并不能完全再现那种医者父母心的悲天悯人心态,但也足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青澈的紧张情绪。
进入正屋便是一间卧室,摆设很是简单陈旧,房间内几乎看不到什么家用电器,唯一算得上大件的只有一台二十一寸的老式显像管电视机。
大衣柜上的镜子几乎裂成了颗粒状,不过却被用宽透明胶带一道道粘在一起,勉强还能照人,家具的表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撞痕划痕,微微有些发黄的墙壁上也不时可以看到凹坑和各种颜色的不明污渍,还可以闻到一丝几乎快要散尽的酒气。
不过尽管整个房间破烂如此,但无论是家具表面,还是床单被罩,却是出奇的干净,隐隐还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
李蒙南不相信一个酒鬼会有这种洁癖,显然这一切应该都是青澈的功劳。
“我的房间在这边。”
大概是不希望李蒙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