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间烟消云散,内心更是充满着无奈,南宫墨白硬撑着的笑容让她无法再继续生气。“行了,别勉强自己笑了,我不生气了。”
“季……季大夫,老,老夫拿银针来了。”急促呼吸着的邱老先生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后怕地回头看了看还随风飘荡的营帐门帘,不住地拍着胸脯。“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绷着脸……好像快打起来了。”
“别管他们了。”季琉璃朝着邱老先生走去,取下他手中的一捆银针后又回到南宫墨白身边,侧坐在他的床榻上。“我先用银针缓解你咯血、胸闷、四肢无力的症状,具体为你解毒、逼蛊的方法,容我想想。”
“有劳。”南宫墨白长舒一口气,放松紧绷已久的身躯,闭上了双眼,等待季琉璃为他扎针。
虽然他不清楚年少的季琉璃的医术修为到了何种地步,也许季琉璃不能完全治好他,但他终归是有了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季琉璃扯开手中那捆银针的固定绳结,抽出一根银针就扎在了南宫墨白的眉心,在专心施针之余还不忘了吩咐邱老先生。“邱老,让人帮我准备一碗绿豆汤,加五颗苦莲。”
“……”邱老先生欲言又止地看着季琉璃忙碌的背影,他本想斥责季琉璃在这时候想着填饱肚子,但季琉璃正为将军施针,他不能冒着不顾将军安危的风险去拒绝季琉璃的要求。
思及此处,邱老先生忍气吞声地转身掀开营帐门帘走了出去。
在帐内为南宫墨白扎下第二针的季琉璃一心二用地思考着该如何在给南宫墨白解毒的同时逼出他体内的毒蛊。
毒蛊在每次胎毒发作的时候都充分地压制住了胎毒,因为毒蛊不允许有其他的剧毒抢了它在人类体内的至尊地位。
若是先逼出了‘貂蝉蛊’,长期处于被压制状态下的胎毒会使尽浑身解数在南宫墨白体内捣乱,后果当然会导致南宫墨白当场毙命。
换个顺序,若是先为南宫墨白解了‘遗腹子’的毒,那么‘貂蝉蛊’会在‘遗腹子’消失的同时开始活跃在南宫墨白的体内,到时候便不好判定‘貂蝉蛊’的位置,会给逼出‘貂蝉蛊’带来很大的麻烦。
扎下第三十五根银针后,季琉璃站起身来到了帐内唯一的木桌前,坐在圆凳上的季琉璃用撑在桌面上的右臂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季大夫,莲子绿豆汤来了。”邱老先生将左手端的莲子绿豆汤和右手端的一碗白糖放在了发愣的季琉璃面前,示意季琉璃趁热喝。“趁热喝,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