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竹?”甄穆兰想到军营后方树林中有不少细长的空心竹。“季大夫要多少空心竹?我去军营后方的树林砍。”
“算了算了,别折腾了。”拉住想要转身走向门帘的甄穆兰,季琉璃阻止了她的大费周章。“没有便罢,我另想办法。”
“季大夫,空心竹是治疗什么病症的?”敏而好学的甄穆兰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她惯用的小册子与小毛笔,等待着季琉璃的回答。
“空心竹……不是用来治病的。”顿觉头疼的季琉璃轻抚自己的额头,这空心竹不是药材,怎可用来治病?“我是想借助空心竹来喂昏迷中的耶律卿喝下汤药而已。”
季琉璃想起昨日甄穆兰曾询问她鬼针草为何物,她以为是鬼针草这类药草太过稀奇,她没听说过也没看见过实属正常。
但此刻……季琉璃发现甄穆兰连对基本药材的分辨能力都没有。
甄穆兰笔下一顿,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季琉璃,无地自容地干笑两声。“不……不是吗?呵……呵呵呵……”
“你学医有三年了吧?”季琉璃记得昨晚甄穆兰说过,她是十三岁那年被文伯救起带入军营的,到今年,应该刚好三年。
扳起手指,甄穆兰算了算她是东临十年进入军中的,刚好是将军耶律卿带兵到边境的的那一年。“对,三年了。”
“甄穆兰!”季琉璃不留情面地呵斥甄穆兰,面带几分薄怒地朝着甄穆兰低吼。“给我去通知军中所有懂医之人,让他们明日的这个时辰到伤兵后方的树林去等我!”
三年,甄穆兰学医三年竟还不懂辨识药材……她倒要看看,东临军中的医者与学徒是什么水准!
肩膀瑟缩一下,甄穆兰搞不懂季琉璃为什么忽然发了火。“季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按我说的去做!”季琉璃径自走向圆桌端起桌上的药碗,头一仰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季大夫!”被季琉璃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季琉璃为何会喝下耶律卿的汤药?
药可不是随便喝的啊!
……药当然不是随便喝的,季琉璃不是在喝药,药汤仅仅是含在口中罢了。
口中含药的季琉璃在甄穆兰与搬抬耶律卿的两名士兵的瞠目结舌下,俯身贴唇,将把口中含住的汤药哺给昏迷中无法喝药的耶律卿。
“!!!”
“!!!”
“!!!”
甄穆兰、两名士兵的视线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季琉璃与耶律卿相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