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所崇尚者,素非个人勇武。”
“掌控天下离不开相应的力量。”
“这是自然。可有魔佛在上,何惧欲界无高手可用?”
合理规避内外风险,应无骞自有摆正位置的分寸。迷达见状虽觉满意,随后又有些郁闷道:“可惜,你不愿接受魔佛寄灵,否则必能更上层楼。”
“吾认为,魔佛并不需要低声下气的应无骞。”
“不然,你以为我与阎达会放纵你至今日?”
寄灵虽可补强彼此信任忠诚,却会损失应无骞在儒门的影响力。而比起完全掌控应无骞,利用儒门治理疆域,才是如今欲界所须。而权力在谁之手,波旬自负实力无匹能放当然能收,本身并不十分在乎。至少在欲界新血成长之前,尚不可自毁长城。
思绪一定,迷达续道:“你毕竟与佛道产生嫌隙。就算儒门不同其他两教。多谋善思的狡儒,未必还会替你尽力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魔佛近来冷落六庭馆,的确给我造成不小阻碍。包括世外书香在内,诸多儒门分派难免对我存有疑虑。不过……只要魔佛一槌定音解决九轮天,吾有自信借此东风,弥平来自各方的威胁。”
“喔?”
“合理借用敌人的人望,也是一种手段。”
含蓄表态过后,应无骞不复多言,恭谨谦身退出大殿,只留迷达皱眉不语。而从欲界据点回到文载龙渊,并费不了应无骞多久时间。谁知眼前惊心一幕,登使淡定自若的儒门正御,不由大感意外。
“话九宸,挥袖风云尽,江山何沉,随逸兴,负手乾坤定,苍黄为轻。”
节节碧竹,傲骨峥嵘。儒音中正,清威冷肃。衫袍鬓冠一丝不苟,疏远淡然愈衬严德。诗韵声下,但见挺拔脱俗来者眉腾怒意,目光如炬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侵门踏户,冒然动杀,似乎有违圣司往昔所崇之礼?”
刻意放出消息,虽有引云天望垂墨倾池来此一叙的打算,应无骞却未想过素少恃武威逼之人,竟会在文载龙渊一气行凶,将天门执命畅遗音当场格杀:“畅遗音究竟犯了何错,值得圣司如此厉惩?”
“错?”
浩然清流拂袖而生,墨倾池面色疏冷,从容一拘风中残邪,摇头回道:“是他自己错判,是你不够谨慎。”
“此言何……是罪念?!”
饶是老谋深算不露声色,应无骞乍然发觉身边人早被异识侵附,亦不免背脊一寒;而为儒门上层人士,从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