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未死的罪责,全部归于圣众之潮。”
“是。”
淡然口吐答案,应无骞并无即刻采取其他措施的打算,一切如常道:“波旬铩羽而归,方知欲界独木难支,更能显得儒门分量。佛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我们不做准备,你以为迷达与阎达,真会忍受这份屈辱?”
“嗯,正御所言在理。可……”
借刀杀人的伎俩,早如饮水吃饭一般平常。耳闻应无骞的决定,畅遗音对此全不意外。然而魔吞不动城的真实身份,已若一座令人窒息的高山压在心头,令人倍感沉重郁闷。
冷目一瞥看穿手下顾虑,应无骞不以为意,摇头续道:“儒门暂未有出格之举,不动城的矛头还不会指向我们。何况,玄真君的出现,对某位掌教而言可是天大的不幸。”
“崇玉旨?”
“乱世狂刀、傲笑红尘、太上府……来自诸多道脉的压力,他还承受的起么?”
对于云古道渊的老朋友,应无骞可谓知根知底。按照崇玉旨本人的个性,断不可能坐以待毙。畅遗音反似另有想法,迟疑道:“可是,玄真君并非苛责他人之性。念及万堺封印幽都之功,或许他未必会上玄玉府。”
“呵。”
貌若自矜不语,应无骞岂会不明崇玉旨心思,笔下轻落“力”字,尽付玩味一笑。
“静观罢。”
白纸区区一字,道尽他人所图。且不提文载龙渊内的笃定之言,在将云中兽送回不动城疗伤,结束了重修箭艺功体的玄真君,终也掀开了沉埋的一页历史。
“执古纪,御今传,指天运地无极门,太上识道尊。”
冰凇雪地,万丈高崖,长年肃冷庄严,不容外人轻近。而似早已预料到来人拜访,太上府两位道尊主动降尘,一会故年旧识:“久违了,首席。”
“首席……吾已离开万堺,弓弧名家的首席也不再是我。二位道仙,唤我玄真君便是。”
往昔虽仍历历在目,江湖却已不愿涉足。谦和还以一礼,玄真君道:“今日来此,是为吊祭吾弟,恳请二位通融。”
“人之常情,何来叨扰?”
微一摇头,地限当先领路引下,三人不久来到伏魔崖下。冰封的巨岩镇压万千幽魔,徒留阵阵冤魂凄啸飘荡空中。
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英雄自古不长生,何况我辈孤且直。
行为或有失矩,终归不负初衷。一壶醇酒浇沃土地,念此生唯一的血缘兄弟,悼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