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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凭你?一面倒的战况,可是会令棋局失味。”
一方混战如火如荼。云溟山涧西南林地,另外一场针锋相对,正自上演。白衣若仙,超然离世。眼展睥睨之色,神机雄掌鼓劲,仿若无厚入有间,轻而易举拆解狂然刀招,再振肩重重一靠其胸膛,登将金狮震退千尺。
“这是波旬的计划,还是你自己的行为?”
稳然之掌轻抵金狮背心,云中兽乍见拦路之人,阔步迈出天惊地动,瞬间逼至神机近前,匆眼晃过十合试探。
庞然巨力肢接暗涌,深觉云兽一举一式古拙归真,神机退而不伤,翩然避开迎面重掌,对云兽身份赫已明悟于胸,玩味非常道:“尚须掩饰自身根底,依然能够胜咱一筹。当世具有这等修为者,可是屈指可数。”
“谬赞。”
宛若不曾听出神机话中所指,云兽从容不迫,一针见血道:“看来,魔佛对你也不是无条件的信任。”
“彼此彼此。”
神机道:“在你们眼中,咱们应当无一善类。不论是开天六王,抑或罪域、妖市,谁生谁死,又有什么区别?”
“那帮助九轮天对你有何益处?”
云中兽反问入耳,神机理所当然道:“吾与他们曾有盟约,助他们降临苦境。”
“那波旬呢?”
“世间事,从无最好,只有更好。如果一切停滞不前,自然需要其他的鞭策,推动苦境的革新。三教如此,波旬亦然。咱现在的目的,只是观察,从而做出有利的判断。”
坦荡言明自身想法,神机全不担心走露秘密。而亦正因如此,云兽方觉此人更加危险:“为了实现抱负不择手段,与你眼中的败类,又有何异?”
“哈,自视甚高也好,恃才傲物也罢。过于注重过程的牺牲,如何能成事呢?”
“喔。”
云兽闻言又问:“那你之前为欲界布计,坑杀罪域数多强将。而今与之合作,难道就不怕猛虎反噬?”
“同样的道理,如果欲界与魔佛波旬能够在世人眼前,彻底击溃九轮天,又能换得多大的报偿?”
“这就是你未来所行之道?”
“有何指教?”
“可惜而已。”
“苦境焕然一新的过程,只会淘汰不合潮流的废物。就算未来失败,也是神机踏上成功的必经之路。”
敌我已明,无须分辨。仰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