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揭破,再无和颜悦色,唯剩自私自利。纵知人不可貌相,鸠神练落入陷阱,却亦不肯露怯人前,利落摊开手中天罚圣典,霎时灵风激荡扫退近前之众。
“小小黄毛丫头,妄敢言天代神?而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带来此处,你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
“应该讲只凭你们,缺乏翻起波浪的能耐。”
但在决杀之前,又闻断然一语,黑色雀羽天降。骤见神器空坠,尽耗神灵之风。弁袭君手握圣裁,一剑斩开气浪余波,冷厉横指鸠神练,道:“迷途的人合该回归诸神怀抱。你说对吧,背叛天意之人,衣雪皂龙鸠神练。”
“地擘……你真罔顾旧日情谊?”
“情谊,当真存在吗?”
心下一片冰冷,黑罪孔雀面无波动,六赋印戒竖举而起,象征天地四印的华彩于焉大作:“我曾以为,你与我永远是同一阵线。然而祸风行死后,不论是你的薄情,抑或一意孤行,都令人齿冷。”
四印凋零其二,失踪其一,只存千夕颜跟随天谕。当年的强盛潜欲,早如烟消云散。但闻黑罪孔雀之质问,天谕经过初时沉默,忽地反唇相讥道:“我最多算得自私残毒。冷血、薄情,一意孤行,难道不该是用来形容,连亲生兄妹都下得去毒手的你?”
“……不错,吾绝情,吾偏执。所以,天谕鸠神练,你该早有承担与我一刀两断之后的觉悟了罢!”镇教神器黯芒涌动,黑罪孔雀沉默少顷竟而直承不讳,无视对方眼中愕然瞬眼即是比绝情更绝。
无情又如何?
冷血又如何?
弹指影动剑出,疾迎鸠神练心寒目光,一剑横扫天谕手中圣典。但为一教之主,衣雪皂龙犹非泛泛,亦是对来袭之敌知根知底。察觉迅剑取命不及避开,鸠神练袖藏杀刀穿风破雪,铿然一格剑器临身。
“武魄行风!”
而在同一时间,浑浑森狱魔声,反遭雷音殛破。翼天大魔双手紧握鬼面大刀,庞然武息外放逆势而上,运动巨力简单利落劈砍少女天灵。神秀见状却是不慌不忙,齐眉长棍去若蟠龙,绞散魔风刀翼,悠然应招一派从容无迫。
不过,两处下风,未令玄嚣太子动容。非是轻心怠慢,仅因真正的大敌,已在目所能及之处,平平淡淡抽出一柄碧水盈光。
心头为之凛然,玄嚣太子深吸一口气,足下猛力一震窜出银芒破土,化作雪亮衮龙枪森寒向敌:“四魌界一别,又再会了。”
“以宗教的名义,坑害无辜信众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