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奴的祈愿了么?再来一道雷,暴雨将替你重新向人世播撒迷人的罪恶啊。”
“信不信,一万道雷你也出不来。”
挥手定风雨,天光虽仍昏暗,清空却已无云。突来朗声传入,却未令暴雨心奴有所收敛。肆意瘫坐在井底的祆撒舞司,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仰目嘲讽道:“祆撒在上,他是你赐给我无聊囚禁的调剂品吗?”
但闻暴雨心奴不以为意,闻人然亦无心反驳,手贴井壁隔着重重死阵封锁,深功急发直透地底。魔刀罡劲戮体之刻,暴雨心奴竟不闪不避任其开膛破肚,伤口转眼无缝接合毫发无损,猖狂摇头:“哈哈哈哈,白费心机,若能轻易杀我,当初他们会留我活命么?”
“啧,不过是邪法练成的不死身而已。法破则人灭。原本杜舞雩死印之力能够将你格杀,若非念及旧情,你哪有命活到现在?”
“哦……你果然见过他。不过,那又怎样?”缠身锁链哗啦作响,暴雨心奴乍闻故人之名登时怒火袭心,却又装若无奈讽刺,摊手道:“你进不来,我出不去。不论你是谁,又能耐我如何?”
“进来,有必要吗?”
不理暴雨心奴挑衅,闻人然冷静闭起双目,周身百气流转突地一掌捶地,真元如同树根脉络深入无尽地层,探知怪地封印详细。
“喝!”
三青邪力涛涌不绝,十余里方圆大地登在雄劲吸纳下,渐渐在清喝中拔离地表。井内之人陡觉阵外之人手笔之巨,暴雨心奴不由垂首狂笑,瞳孔之中尽显狂热:“祆撒大神啊,长久的无聊终得一丝趣味,是你在回应暴雨的寂寞了么?”
“黑人问号,竖中指,神经病。”
一掌托住厚重泥石,闻人然耸肩吐槽,手上功力时刻不泄,支撑沉逾山岳之地层:“秋筠,移花术。”
“唔。”
吩咐之音未落,白衣剑灵舍剑祭法,即见一朵倾覆大地深坑的盛放黑鸢,立将困雨井包裹在内。下一刹那,得自花姬传术融入神通,九层浩瀚异能爆发,竟令庞然巨岳飞速移动,眨眼横跨千山万河。
“云鼔雷峰。”
峭壁巍耸,险峰参天。苍穹上的雷云中,光闪如龙游走不止。佛辉四耀庄严静肃,蓦闻清喝朗啸长震远空,整座云谷雷锋陡然拔地千丈,空出一片深坑。与此同时,立身倾盆暴雨之下的闻人然到达目的地后,毫不迟疑把封困死邪变态之人的囚牢,抢在帝如来拔升佛门圣地之时将困雨井轰然放下,正落云谷雷锋下方坑洞。黑鸢花纹随之凋谢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