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厉的命火,的确是往此处飞来。但吾遍寻现场,除却少数厉元残留,已无任何生机。”
“是逃了还是死了?”
乍闻天佛疑惑,闻人然当即踏前数步俯身查验,顿觉楼至韦驮所言非虚。但为保险起见,闻人然转念一想,还是让玄鸟封冻方圆大地,方才说道:“就算没死,他受伤那么重,也不应该光凭命火真元,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脱。”
“嗯。厉族素来狡诈,天之厉若想诈死瞒过我们,也属正常之举。只是太素剑封尚存,他又是如何逃出中阴界?”
倘若半截王迹能够轻易脱困,也不会等到圣魔再战方取巧施为。
不过,眼下能够帮助天之厉的人……闻人然灵机一动,突而说道:“除了集境,厉族这回还与圣魔之仆合作。如果是圣魔元史,未必没有帮天厉脱困的可能。”
“击楫中流?”
鬼觉神知不安分的事情,楼至韦驮早已有数。而虽不知闻人然从何处知晓内情,天之佛为斩天厉亦未刨根究底,倏然走至石像之前单掌运气,斜插钉死在地的奥义吠陀,登时受到无边伟力牵引,缓缓拔离庞大石像。失去生息的封印,顿在佛辉照耀下,碾作漫天飞灰,吹散四面八方。
“不论天厉生死。太素之剑都不宜继续留在此地。至于圣魔之仆,吾会找他问个明白。此地还请阁下暂留。”
一旦心有决断,楼至韦驮绝不拖泥带水,径直拔剑奔赴逸宗。而见宙王姗姗来迟,看着天佛背影若有所思的闻人然,回神打了个招呼:“多谢中阴王者日前款待犬子小女。”
“啊哈,原来你就是……应该的,应该的,客人大驾光临,我们就有义务让客人宾至如归嘛!”
压下勃然雷霆之怒,宙王匆忙变脸,笑呵呵地问道:“对了,孤王来此路上,见至佛行色匆匆,可是遇见了麻烦。”
“不错。半截王迹身死命火回归,这里却不见任何踪迹。不知宙王可有建议?”
“人不见了?”
宙王稍感诧异,抬头一看现场的确已无封印石像,顿时心有计较,猛然抬手一挥道。
“这事简单。天之厉肯定是被你们打了半死。在他重伤的情况下,孤王让熟悉此地的缎卿设法拘魂,或许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