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转明悟在心,闻人然接过慕容情话头,正色答道,“履冰险死在公平决斗,给了虓眼军督借口大军直进薄情馆。”
“咳,不错。不论实际如何,当时履冰险死于交掌刹那,乃是人所共见。”慕容情附和声落。
银发少女一瞥地面残迹,亦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道:“这么一说,履冰险刚刚打不过你还故意放水,的确不像是在乎虓眼军督命令的人……如果能拿一个随时可能被判的墙头草,换回对一个对虓眼军督忠心耿耿的高手,的确也不亏呢。”
“正是此理。”
“那现在馆主怎么办?”
抬头看了眼父亲,槐生念曦问道:“破军府虽然只有虓眼军督算是当世顶尖,但薄情馆也只有剑之初一人坐镇啊。你现在受伤的话,恐怕抵挡不了其他的集境高手。要不要我和爹继续留下帮忙?”
“不用。将你们一直留在薄情馆,只会给他们从其他方面谋划的空档。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哪能千日防贼?”
摇头示意不妥,慕容情续道:“另外,方才履冰险自爆对我造成之伤仿佛有些特殊,非是一时半刻能够拔除。吾不可能任由伤势恶化,免不了要去找愁未央医治。这一路之上,恐怕难免‘未知’的风险。”
细思慕容情回复,闻人然倒也明白对方顾虑。毕竟集境与厉族合作,已是有目共睹。闻人然想想也不坚持,道:“集境虽然是军督主导,亦非只剩他一个派系。确保馆主安全无虑之后,薄情馆发生的事情我会通知素还真。”
“那个,爹,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
“哦?”
槐生念曦突然举手,令闻人然与慕容情同时一愣。而见二人神情不信,银发少女顿时有些不满,干脆坦诚自己的想法:“其实,破军府如果想借此兴兵,我们大可反其道而行之嘛。”
“你是说直接去集境兴师问罪,理由呢?”
“集境人偷了我爷爷的秘笈,还被高层分赃算不算?”
闻人然心动道:“这个理由好像有点牵强,可是……”
“人赃并获呢。”
如果在苦境讲道理时时有用,死在路边的白骨骷髅,就不会数不胜数。找完借口再比谁的拳头更硬,方是江湖万古不变之歪理。
而直到履冰险身亡,他懂不懂得灵字卷,闻人然也无法确认。但早知晓烨世兵权已将《独日武典》练至高段,两人自能以此为凭质问虓眼军督。
不过槐生念曦的点子,最终却未被闻人然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