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往往是最笨拙的方式,但在此时却是最有效的手段。
失去对抗末世圣传的能力,云鼓雷峰只能暂时舍去,光世大如与圣弥陀思忖过后,立即率众与登道岸联合一气,以便应付号天穹无法阻挡的侵犯。
“老爷爷好,大哥哥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相较于登道岸紧张的气氛,陪着言扁舟来到登道岸,槐生念曦今天见了外人,比起平日的散漫跳脱,竟认真打起招呼来,直到最后才马虎地一口带过。
“大和尚们好!”
想夸神秀讲礼貌,就当刚刚没想过……管教之事急不来,言扁舟暗自摇头,正欲代为致歉。然而,云鼓雷峰的大师们仿佛却未在意,反像盯上猎物一样紧看着银发少女,令人颇觉地有些毛骨悚然。
“这位姑娘,你……”
“我和西方没有缘份,也没想过当尼姑呢!”
像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槐生念曦紧张抢过言扁舟手中的枯木老杖,一下子就堵住了众僧的嘴。
虽然,云鼓雷峰素以严刑峻法闻名于世。但圣弥陀最初的用意,只是想向神秀问清有关佛皇遗物,以及对少女稍加嘱托,此刻不免有些尴尬地下不来台。
“咳咳,小徒散漫惯了,请诸位大师海涵。”
“这,童言无忌,施主无须挂怀。”
圣弥陀下了台阶,看向言扁舟致歉道:“方才是贫僧太过急切,还望莫怪。”
“嗯,见诸位神色有异,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圣弥陀正色道:“如果贫僧所记无误,女施主应是出身六庭馆,更曾得到鹿苑一乘佛皇遗赐,却不知何时与施主结下师徒之缘?”
“呵,有人耍赖不肯离开,我也赶不了人啊。”
言扁舟意有所指,浅笑道:“大师真正想问的问题,该是为何小徒所习两种佛元,恰巧是正逆相合?”
“让施主见笑。”
暗道一声惭愧,圣弥陀面色稍肃,道:“虽是不合时宜,贫僧却不得不诚恳请求施主,勿让令徒做出出格之举。”
“哦,雷峰此时仍坚持……”
“阿弥陀佛,苦境佛门司掌刑罚者不止雷峰。贫僧之意,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毕竟,佛皇位列三大源流,若是异行惹人非议,难保不会引来无干之人干涉。”
原属定禅天横三世,圣弥陀一直是旁观监督的立场,仅照本身看法提出恰当意见。
苦境佛门的规矩,一家有一家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