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力,睁眼已不见两人去向。蜕变黑后面色微变亦无过多忧虑,狠心自语。
“你不仁我不义,阎王你怪不得我!可是,暗中插手之人又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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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离被血傀师半途劫走的消息,不久就被拔刀洗慧带给了闻人然。而虽颇为关注血傀师动向,但有玄同与燹王暂时作保,闻人然也不急着找神思的麻烦,寻上半路失踪的啸日猋,顺手先将问题解决。
“他要抓我们去哪里?”
“这次不算。刚才是我大意,咱们重新打过。”
“一个人打败我们三个,不可轻敌。”
早有与刀龙之眼对战的经验,闻人然未废多少工夫就将人擒下。不过哪怕落入他人之手,被强迫去往薄情馆的路上,啸日猋的嘴也未安分,仍然浑浑噩噩说个不停。
有些受不了啸日猋在耳边呱噪,闻人然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找人给你们治病。”
“神经病,他竟然说‘你们’?”
“别人看我们不都是一个人吗?难道他也是精神分裂?”
“有病不治还到处乱跑,苦境太危险了。”
真特么精神病人欢乐多!
“不做死就不会死,你马上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了!”
无可奈何地低声一叹,闻人然为了耳根清净,重重一拳锤在啸日猋头上,将人打晕了过去。然而纵使这样做,闻人然再访薄情馆时,亦未能即刻如愿,只因满地哀冷霜雪,已抢先一步铺满店前。
黑白渐次大氅入目,闻人然再闻疏情之音,随见雪白鹅毛纷纷落下。
“一息百年,永岁飘零。”
天寒地冻,凄风流转。寒冷刺骨的大雪,为了一场久年的恩怨刮上薄情馆,骇得一众客人鸟兽四散。
从四魌界来到苦境多日,殢无伤遍赏人情冷暖,直到此刻方才想起久忘的即鹿之子。还情于己抑或念杀,永岁飘零内心未定,只将沉雄古魄由身蔓延,隐隐压迫他人内息,似欲逼使隐士露面。
“无心亦心,自在观真,薄情非情,醉饮太平。”
不过,除了避居“废”字间的剑之初,身为薄情馆之主的慕容情,却更加无法坐视他人寻衅,当即由内走出闷然不悦道:“阁下事之过甚。”
疏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殢无伤仿若未见慕容情,淡漠注视着危立的薄情馆:“隐匿不出,是怯懦,还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