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间准备。燹王,这不是你怯战的理由。”鬼方赤命回以冷笑。
“四魌界并无彩绿险磡所求之利益,助阎王夺取黑月也是出于盟约旧谊。所以,若要吾不顾彩绿险磡陪你们冒险,那是绝无可能。”
燹王定视鬼方赤命,寸步不让道:“还是,你想此刻与吾一战?!”
“咳,两位不必争吵。”
内心虽与鬼方赤命看法一致,阎王却知谁才是其最大的依仗,强行压抑不满上前做起和事佬,道:“经过一轮激战,不仅是火宅佛狱,就是杀戮碎岛,同样死伤无数。燹王之意虽嫌保守,但吾方亦产生不少损伤,疲累加身。养精蓄锐,来日再战,也有其道理。”
“哦,那下次开战,吾倒要一看燹王你将有何惊艳表现!”锐眼一扫阎王、燹王,鬼方赤命以退为进。
“随你。”
仿佛懒得理会鬼方赤命,燹王索性背身先回军营。而在半刻之后,一名森狱传信兵却急急跑到阎王面前,惶恐跪地。
“启禀阎王,十一皇子不幸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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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烟硝,哀思绵绵。佛狱内新建的伽罗殿,摆放着一具失去生息的俊美躯体。鲜红的人影超凡拔俗,踏入肃静悲默的大殿,直到兄弟亡躯之侧方才止步。
“你来做什么?”
“吾来吊祭玄震。”
作为与其最为亲厚的兄弟,玄嚣不悦道:“连森狱存亡你都能弃之不顾,还有必要惦念兄弟之情吗?”
“玄震是众位兄弟中,吾难得看得上眼的兄弟。”
“玄震不会稀罕你。他与吾玄嚣才是志同道合。”
“死者为大,你在与谁争风?”
不顾玄嚣言中讥讽,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玄同,将白花一束摆在玄震胸口,默思少顷随后转身,直面咄咄逼人的玄嚣:“玄震原是森域纵天之弓箭神手,但他之箭,却为你沉沦得毫无仙气,这志同道合的,又是谁的志?”
“玄同你……”
玄嚣一言未尽,突见阎王带着说太岁走入,只得暂时住口。
“吾儿玄同,你果真丝毫不顾森狱处境?”
“森狱占尽优势,又何须我这名闲人再造无谓杀业?”
回应之后,是长时间的静默。明知前路有险,玄同亦不逃避所谓的亲情人伦,兀自走出伽罗殿留下冷然一语。
“生死、胜负、恩怨,都不过——剑上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