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理取闹?秦时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唐安宁会看上你?做梦!她现在可是秦氏的总裁,追她的男人可以从g市排到美国去,会看上你这种一无是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唐芷芊已经气晕了头,说话也毫无顾忌了。
“唐芷芊,你再说一遍试试!”
秦时宜双眸暴睁,喷火一般地瞪着她。
他最恨,别人说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了!
唐芷芊毫不惧怕,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秦时宜你就是个,一无是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唐安宁才不会……”
她话未说完,喉间猛然一紧,被秦时宜紧紧掐住了。
但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依然不示弱,反而努力扯了扯唇,扯出一个诡异嘲讽的笑,拼尽力气,从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字来:“你……就是个……私生子……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你……你这个贱人!我让你说,让你说!”
秦时宜目光充血,唐芷芊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根针般,狠狠地太阳穴中,整个大脑都炸裂开来。
他双手紧紧地掐着女人纤细的脖子,发了疯一般地,拼命把她的头,砸向茶几。
茶几是实木框架,桌面是大理石的,这一砸下去,顿时,裂开了一道道细细的纹路。
咚!咚咚!
秦时宜仍旧拼了命般,不断将女人的脑袋,往桌面撞去。
细细的裂纹,越来越缜密,纹路越来越粗犷,很快地,一个浅红色的印子,悄悄染印在上面。
随着那红色的印子越染越深,鲜艳的液体,渗入那些裂缝中,形成一条条细细的血色水流,溢满后又缓缓渗出,在茶几桌面凝成一滴滴殷红的水珠,嘀嘀嗒嗒地,掉在光洁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已经用光了,秦时宜才松开女人的脖子,软软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大口喘着气,仰头望着天花板,脑子仍旧是空白的。
又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想起了什么,倏地坐起,瞪着软软倒在茶几上的唐芷芊,脑子再次一片空白。
红!
大片刺目的红,从女人的头上汩汩流出,像条腥红可怕的长蛇般,在茶几桌面上蜿蜒游走,最后在桌角汇成一股股细线般的血流,嗒嗒往下掉!
光洁的地板上,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一大滩同样殷红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可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