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到自己呼哧哧地喘气声,然后终于控制不住,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
掌心很快被浸湿,那突如其来的泪水,就像此刻身体如同失了魂般的虚脱,同样毫无预召,又如潮水般凶猛地席卷了她。
她曾无数次想过,甚至努力过,要离开那个男人,摆脱束缚获得自由。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当那个男人先离开时,自己的心,竟会变得如此空洞生疼。
在y市被抛下时,她伤心失望,心里却始终有一份笃定,他始终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只要她回去,回到这里,他就一定在。
然而,他却走了。
没有留下支言片语,仅是带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唐安宁希望这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可正因为她敏感,所以才意识到,男人这个举动的意义。
他想离开她。
他已经离开了她。
突然,她猛地从沙发站起来,冲进卧室,打开放在角落的保险柜,然后把里面的东西都扒拉出来。
哗啦啦——
很多文件和琐物,都被倒了出来,洒了一地。
她却眼尖地,很快发现了那个只比柴盒大一些的锦盒。
打开一看,一枚像彩虹一样的戒指,安静地躺在里面。
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再扫了眼地上的东西,神色呆呆。
霓虹还在,可是青铭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