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她呼吸均畅,小脸红扑扑的,红润润的小嘴微张着,就像是等着他人采撷的诱人果实。
一缕柔顺的长发,从额角滑落,缓缓挂在脸颊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顾北清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理,就那么不自禁地,伸手帮她去弄头发。
刚掖到耳后,忽然觉得有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枕在唐安宁手臂下的画稿,一枚未设计完整的戒指,女款的。
虽然看不到全貌,只有半个图像,他却一眼就看出,跟她拿去参赛画的那枚男款戒指,是一对的。
无论款式,还是意寓,都是那么地琴瑟相合。
莫名的,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刚才的温柔体贴瞬间不见,抬脚很不客气地踢了踢唐安宁:“起来!给小爷铺床单!”
“唔……别吵!”
唐安宁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换个姿势继续睡。
这下,压在手肋下面的图纸,就看得更完整了,果然,跟那只男戒是一对的!
顾北清心里的那把邪火,又噌噌噌冒得更旺盛了。
他脑子一热,用力抽出稿纸,大手交叉一撕。
嗤!
清脆的纸张撕裂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清晰响起。
“谁,谁在撕我的画稿?”
听到这个声音,唐安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坐起来。
她的双眼还半睁着,处于半睡半醒中,手却已经下意识地去摸桌上的稿子。
别笑她反应这么激烈,自那晚被顾北清撕稿子后,她有好多次梦见类似的场景,然后从梦中惊醒过来。
但是这次,它好像,并不是梦!
唐安宁怔怔地看着桌前被撕成两半的画稿,愣了好半会,才回过神来。
“顾北清,你这个混蛋,干嘛又撕我的稿子!”
她拿着稿纸,扑在男人的身上,又抓又打。
要是力气够大,她能不能撕了他?!
“唐安宁,请注意你的身份!”
顾北清轻易抓住她的手,把女人扔回椅子上。
“我什么身份?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奴隶,你为什么要撕我的东西!”
唐安宁用力瞪着他,气得胸脯起伏,气息沉重。
每一个设计作品,对设计师来说,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般,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