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我大概活不过半年。”
黄道周急道:“谁人敢伤害太子!”
朱慈烺说道:“有件事很奇怪,众臣们口口声声说,以德治国,说着各种的高腔,但是面对十几年来内外交困的局面,却始终束手无策,一口口的重税,全都收到了农人头上,最可笑的是,公库得一两,官吏得十两,这是哪来的呢。”
黄道周说道:“所以就是要刷新吏治,才能。”
朱慈烺说道:“去年以来,江南的扬州,交易的扬州瘦马,居然有二千之数,不少还都是以千两银子为多,而这些盐商们,拖欠的朝廷赋税,超过几百万,却是始终收不上来,因为一收,就是与民争利,所以,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我大明富有四海,每年可以产出的粮食数不胜数,但就是无法做到,让遭了天灾的人得到赈济,这如何是好?”
黄道周叹息一声,说道:“太子是真的被蛊惑了。”
朱慈烺说道:“无非是因为,哪怕南下,我也会发现,到处都是要钱的手,但如若要收税,却只能去向没有可以投献机会的农人收税,至于那些豪商,那些拥地千顷的大户,却是一文钱也拿不到啊。”
黄道周似乎有些焦虑,说道:“那都是有奸佞作祟,只要太子去了南京……”
朱慈烺说道:“没有钱,单凭一个身份,江南的实权在谁手中?最后,不过就成了一个纸糊的幌子,拿来欺骗百姓。”
黄道周正色道:“为人君者当以德治国,如何能以这些铜臭气为上?”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何况我还不是皇帝了,民以食为天,要人以性命相博,保护我的江山,可是要连抚恤的钱也不给,那就太……”
黄道周说道:“江南的钱粮,足以……”
“足以维持半壁江山啊,我当然知道了,但是九州撕裂,对峙死伤无数,那可就百死莫赎了,如若如此,我宁可不要什么江山啊。”
黄道周一时间涨红着脸,他颤抖着手,似乎急眼了:“你……”
朱慈烺说道:“有件事,大人还不知道吗,帝都这里,是已经永久免除了农税的啊,不说别的,国朝在苏州的重税,可是人人皆知,他们可不少人都在宣教,到时候,人心怎么可能安稳。”
“这不都是小人蛊惑的话吗,没有税,拿什么养军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父皇登基后,当时的内外之权,全都委任于所谓的正人之手,但是呢,盐税没有,茶税没有,农税,多少好地都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