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东西,你对谁有同理心,基本上就标定了你是什么人,如果说在身份界定方面,也许这些来自中原的士兵,对于一个农夫被同村的人打死早已司空见惯,但是,只要稍微改变一些。
“哥几个不多说了,现在出了件大事!有位当年在山海关就参加革命的小伙子,后来去东北开荒,结果被村里的人,嫉妒他赚了钱翻身,被那地主活生生打死,这事儿无论如何都要讲清楚,你们今天如果对这种事姑息,那么下一次,那些人拿来对付你们的时候,谁给你们讲公道!”
李向前确实用了一些小技巧,当然,谈不上撒谎,不过是春秋笔法而已,那个受害人,似乎真的在战场上作为辅助民夫参加了革命工作,后来因为胆小,就回村去了,不过也对长老会大方讲信用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是就跑去,在进兵辽东的时候,继续做民夫,从此留在那种地,今年丰收后,就赶紧过来接老娘去享福。
谁能想到,遇到这种事呢,只听大概细节,就知道,其母在其中肯定是付出了很多东西,之后只要渲染这种牺牲,就足够把紧急调遣来的部队激怒了。
军队应该远离政治,不发声音,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军人没有自己的情感,反而更加炽热,当然,李向前并不为此感觉安心。
“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在沙滩上盖了一座华美华丽的宫殿,分分钟都可能完蛋,调遣驻军对付一群豪强,真丢人。”
陈枭水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村子太多,能放心使用的人太少,这不是咱们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改革这件事到底有多难呢,可以说,是地球上最难的事情了,为什么?越是庞大复杂的国家,其内部的各种牵绊就越多越复杂,最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改革,其实就是重新洗牌而已,如果没有外力的推动,有几个资本家喜欢把自己的资金用在升级设备上面?”
李向前慢慢说道:“归根到底,既得利益者是顽固保守的,是会来着全国一起去死的,你知道,在中国,一个西瓜撑死了一二十块钱,已经是黑心到头了,而在日本,三百五百不是事儿,为什么?因为日本的农民不是农民,而是强大的利益集团啊,这个问题也回来了,地主也是人,突然之间,你告诉他,他的土地一下子不值钱了,很快,从远处卖来的大量粮食,将使得他时代积攒的土地变成泡沫,那反应。”
陈枭水说道:“总有几个聪明的,看的明白世界变化,知道原有的那一套不管用了啊。”
李向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