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是完全蔑视的,自认为随时可以用自己手中的数百大军征服对面的福建省,将那些如山的财宝带回公司,但他却只能守着这么一座小城,与城外几乎一无所有的平民怼。
但人家不来你这里买东西,你总不能生气吧,揆一对这些异教徒已经别无他法,不说别的,那个天主教教名尼古拉的家伙,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虔诚,但是断断续续打听到,此人的信仰极其奇怪,“多元化”已经不足以说明问题,他受过罗马公教洗礼,拜道教海神妈祖,佛教的菩萨,日本的神道教的八幡神,把建神就拜,遇庙烧香的本事发扬到最高。
当然了,这也没什么,荷兰人为了做生意,一路上掉节操的事情干的多了,但是最近,尼古拉的动向越来越奇怪,不来做生意买卖东西还可以用这些野蛮人正在进行战争来搪塞,但是他几次三番派人去见,询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都见不到人,这就奇怪了。
台湾这地方天气热啊,一想到如此,揆一就烦躁起来,忽然城外又传来喧哗声,似乎是无数人在喊叫。
“来人啊,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是土著闹事,第一时间就杀光,实在不行就找借口屠村,必须狠狠的吓唬住这些该死的土著!”
“好的!”那士兵闻言,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被困在这个穷不拉几的地方,每日做着无聊的破事儿,哪有举着先进而强大的步枪,去将土著杀死,玩弄他们的女人,抢劫他们的财富来得痛快,不过,由于他们的人数太少,土著太多,只能一点点的来了。
在热兰遮城城外的集市处,昨天被打,被抢了鹿皮的男子,此时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具女尸,他几乎要疯癫的哭诉着:“她是我老婆,我就是马邦德,我说我不想来台湾,你得要来这里碰运气,现在日子过得不好,你却活生生的病死了,我对不起你啊。”
他在那哭着,却也有人帮助解释:“这位兄弟,那么辛苦的打猎,只为了赚钱给她老婆看病,可是鹿皮被抢走了,没钱买药,就这么活生生的死了。”
“可不是吗,昨天我也看见了,真不是东西。”
“嗨,还不就是这个世道,当官的哪有好种。”
“我听说,天朝现在新朝初立,官府倒是好得很,可惜,天朝的官府,管不到这里。”
“小点声,那些狗腿子听见了,还不要带着红毛去你家杀你了。”
昨天的小通译,听说此事,却也是急慌慌的跑来,喊道:“聚集什么,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去做生意纳税,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