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说道:“无非是好战必亡,那一套了,可惜,许多书生都喜欢曲解和掐头去尾的解释一句话,因为后面一句,忘战必危呢。”
王大礽说道:“可这亡和危,可是不同,好战者,空耗国力,只求边功,百姓无所得后,民不聊生,却又是许多故事……”
他不敢拿隋炀帝啊什么的举例子,不过,相信也会有无数人明白这个道理,“而忘战必危,不过是处于危机之间,还不像好战者那么为难了,况且,自从我大明立国以来,对边关历来以控制为主,却也并非是因为,不知道,如果将那些地方占据下来,那之后如何呢。”
吴名看了一眼试卷,说道:“这话你没在卷子里说,嗯,一千字,也来不及,继续,我喜欢听。”
王大礽似乎很是感激,说道:“我等虽然没有贵长老的神通,有着那飞船的神物,可以四处而去,但是海外疆土无限远,土地博大,也并非不知道,可是,夺得一片疆土,治理收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吴名点点头,没有说话,却见这王大礽似乎很是投入,说道:“原因不少,一是,夺取那个疆土的将士,自然是论功行赏,高官显爵,但是后来人,却还是饿鸭子呢,他们看着前人可以如此,却感怀自身,却也未必会安心守卫边疆了。”
“看的明白啊。”
吴名当时就想跳起来,狠狠的拍这个人一下,他可以从这方面考虑,已经比腐儒们强太多,没想到却捡到了这么一个明白人。
对军事力量的失控,基本上就是来源于此,近一些的,日本人侵略中国的时候,就是不少底层的丝军官,依靠下克上来动战争,一下在张学良这个无良匪二代的手上夺取了大片疆域,升官财,这些人上去了,其他人看着可都是心痒痒,流口水,于是就看着不对,策动战争,最后,找到了一个最可怕的目标:美国。
嗯,如果不明白这个形象的,请脑补一只小巧的吉娃娃咬在了一只老虎身上,拼命撕咬,然后被那老虎甩在地上,蹂躏的过程。
王大礽说道:“这还在其次,这边疆如若太强,那就要抽调一部分,不过,一旦抽调,可就要有邻国的觊觎,又是一个亏。”
吴名说道:“有理。”
王大礽看着他的脸色,似乎并无不满,因此说道:“其实,长老的所问,千年之前,祖宗已经说明白了,一国之大,到了天朝之远,已经是极限,而新得之土,比如那西域诸国,夺取之后无益,空然虚耗国力,还搅得内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