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嘻嘻哈哈的关上通讯器,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露云,说道:“过年好啊。”
“过年好,老爷。”
这也算是过年了,虽然长老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可以拜祭的亲戚彼此之间就是仅有的依靠,但这种感觉,还不错。
毕竟他们是来自于21世纪,本就是与自己的亲人远离无数光年的距离,出去讨生活的时代,这种感情,本就单薄。
每个人都希望更好的生活,不是吗。
对于某位随心而动的长老来说,幸福可能就是把某个小萝莉带回房间后,按在床上教导一些不可描述的口舌技巧,同时用电话调戏一下某个少女。
而对于终年来都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朝鲜农民来说,这个除夕夜是癫狂而恐惧的,癫狂是因为被煽动起来的贪婪,恐惧是对未知的无知。
鸭绿江边,此时的鸭绿江,已经完全封冻,不必用什么架桥的工程,只需要视线派出人,将冰面清理一遍,确认封冻完好,不要出现走在半路上遇见破洞的悲哀,然后,再找出好几条路来,洒满了各种尘土后,铺出来多少条道路,以供奔跑过去的百姓使用。
朝鲜是一块毫无希望的土地,对面才是流着蜜汁和奶油的幸福天选之国,对面有土地,有牛羊,有那女真人在关内抢劫的几千万两白银,只要冲过去,都是他们的。
“从今往后,这鸭绿江上,再也不是隔绝国土的天险了。”
朴德欢很是犹豫,也很是疲劳,从兜里取出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很精致的杯子,很小,很巧,带着点花纹,拧开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这是酒,好酒,喝一口就暖在心头。
这是他之前去天朝帝都出使的所得之一,是那些商人所赠,据说是叫什么“不锈钢”,极其难得,他试了几次,果然是不锈,而正好可以用来装酒,每次只是抿一口,就足够暖和许久。
由于是少有的官员中去过帝都的人,朴德欢被委任为前敌招讨使,其实就是毫无兵权,负责带路的而已,他毕竟走过这条路,所以对此清楚的很。
朴德欢叹息一声,今晚的行动,他也理解为什么一定要选在除夕夜行动,先是过江方便,其次是这几个月来,雪下的不多,道路还能走,而忙着过节的汉人,必将是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而大王的理由也很简单,春节过去,万物复苏,积雪融化,春雨连绵,道路必将泥泞不堪,寸步难行,本就是大军很少出征的时刻,只要在一个月内,没出正月之前,占据整个辽东,然后整